兩個人想留在部隊不論結果好壞,也算是一種情懷的客觀體現。那種大集體的團隊化生活模式最容易讓人感染,部隊不是一個你進去了就能隨意離開的地方,這種隨意性不是規則在統治,而是一種情感在統治。比如,一人犯錯整個隊伍一起受罰,一個人榮耀整個隊伍一起榮耀等等。這些集體主義觀念還不是兩個農村山野小子能夠去抗拒的。
兩個人是前後半個多月的時間內一個回家,一個電話都通知到了家裡。不知道他們是怎麼看待收復失地就需要打仗的概念,且不論前程如何,在他們的家人看來小命算是保住了。
這幾天蔣文也忙,前後兩邊都連續的打電話過來,算是完成一次以蔣文為基礎的電話轉接溝通,至於中途蔣文如何表述,亦或者有沒有加什麼其他的調料進去也就只有蔣文知道了。
另一邊黃連英雖然是捱打了,但是小家的日子卻不能斷了。於是乎菜市場上黃連英的身影就越發的頻繁與忙碌起來,這幾日蔣文沒有其他的事情可以繼續做,早上的時候和黃連英一起到豐源市場上去買了菜一起賣,因為是兩個人,蔣文又比較懶一些。挑擔子這種事情,兩個人換著來總是黃連英肩膀上停留的時間略微長一些。
蔣徵的第二隻自動鉛筆也犧牲了,按照現在的時間看已經犧牲了有十來天的功夫。ab卷的威力還是比較可觀,蔣徵幾乎每天都是在抄錯題,或者抄整張卷子。兩個主科老師的要求都是及格抄錯題,不及格抄一張卷子的要求。蔣徵也總是在抄一半或者全部抄之間徘徊。沒辦法成績的水平就一直在及格與否之間,如果考a卷蔣徵有把握只抄一半或者小半,如果是考b卷蔣徵基本就確定自己要抄全部了,總是a卷在60到80之間,但是絕對上不了80,b卷是悽慘了,幾乎沒有上過60分的線。
“我今天說一下哈,這個ab卷的滿分是120分,後面有個附加題是20分,也就是你們以後的及格線是70分及格。”
張遞發話音剛結束下面的同學就一陣哀嚎,往上提了10分的及格線,意味著,現在考70分的人都會進入到全部抄的範疇裡面。
“哼那樣,120分你們考60分及格的和考50分有什麼區別!以後都是這樣。”
全班就全部歇菜下去了。
蔣文在經歷了上次的事件以後也就收斂了許多,周圍的人也對蔣文有了一個客觀的認識,好大話,不在乎別人感受等等,至於喝酒一列似乎周圍好些人家都是這個德性,也就沒什麼好說的。早上的時候和黃連英一起去豐源市場買菜,再去幫著守一會菜攤子。中午就回家去了,下午就是三五個人一起喝酒打牌,或者有人打他的bb機就去回個電話,有事做事無事打牌這樣子的過著。
以至於好多次蔣徵回家來蔣文都是喝醉的,人躺在沙發上,吐了一地。又或者是在床上,吐在床邊上。蔣徵回家來都需要去打掃一翻才開始寫作業。至於黃連英,中午回家做飯是必然的,兒子中午放學回家要吃飯,蔣文是向來不做飯的。
雖然蔣文也會一些,但是大部分的時間還是出於懶的緣故,都是黃連英在做飯,亦或者蔣徵回家之後煮飯。明明蔣文才是20多些30歲還差點的年紀,偏偏還在家過上了老太爺的日子。也不知道是幸還是不幸。
又說這黃連英的作息時間都是和周圍的人群調節好了,早上先去豐源市場買菜,然後到了這盤江路的農貿市場就開始整理一下菜品,擺樣等。等著周圍的人都差不多了,也就到了上午9點左右。基本興義小城的人買菜也分一定的人群波次。早上7點到8點左右都是一些老年人過來買菜,主要的原因還是送完孩子上學之後,順道買菜回家。
至於上班族一類的,如教師和一些單位辦公室的人員都要等到10半到11點左右過來買菜,這段時間需要忙到中午大概12點半到1點左右,然後就是冷淡期。一直等到下午的15點30分左右或者以後才會開始忙活起來。
因此每天到了9點多一些,黃連英就會自己帶著些菜然後又買些滷味或者涼拌海鮮菜之類的回家做飯。相比之前小日子算是上了一兩個檔次。也難怪蔣文會無事喝酒,有事打諢的態度過日子。到頭來幸苦的人無人心疼而已。
主要也心疼不起來不是,這蔣文大早上的又喝醉了,這會在床上躺著睡覺。黃連英進屋來,時間10點都沒到,人卻已經吐了不止2會了。
忙著先把房間的嘔吐物清理乾淨,又去忙著把這窗戶開啟透透氣,那股子味道是個人進屋來都受不了,誇張的可能會加入到嘔吐行列,不說沒喝醉吐出來,可能連著前天吃下去的都不帶給你剩下來。至於是否誇張,那些家裡有爛酒的人家心裡自己有計較,如果不信你也可以到人家喝酒嘔吐的地方轉悠兩圈,如果,沒有嘔吐的慾望出來,那就是在下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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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連英處理完這些大小事情,才開始折騰菜,閨女在旁邊玩著,蔣璐現在的病情幾乎是不會發作了。但是醫生給的鑑定結果是:
“能把一年級的內容都學完,還能自己算一下10以內的加減,那就不錯了。”
結果是令人絕望的,但是現實本身不是讓你考慮接受不接受的問題,而是憑空一刀,你接也得接著,不接那你也得受著。
蔣璐看著電視,一邊又拿著街頭髮的小廣告在沙發折騰玩。
“小文不是回來了嘛,我前面看到他回家來了。”
突兀的一個人說話,黃連英才抬頭看向門口的位置,原來這譚庭彥來了,人站在門口說話了。黃連英也不是什麼過分記仇的人,既然人來了客氣一下的必要還是有的:
“來,屋頭坐!”
譚庭彥一聽這話,也不含糊進來就坐在沙發上,當然比起他家的沙發那就檔次低了不止一籌。他家的是皮沙發,這黃連英家的就是一般的布沙發,下面用一些簡易彈簧頂著。破了小洞的地方還能看見地面啥樣子的。
“我前面是看到你家那個回來了嘛,咋個不見人了?”
譚庭彥說著,似乎坐在這裡不怎麼舒服一樣的。
“喝酒醉了,這哈在床上躺起的。”
這黃連英穿的是一身白色的裙子,還帶著一個包,假如不是出現在小攤後面,人家也很難把這個人和賣菜這個職業聯絡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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