捱打了一頓,不算厲害,第二天還是能正常上學,但是那條路卻不敢走了。蔣徵也比較害怕走哪裡,一堵牆,兩邊一處是深淵,一處是低谷,風險還比較大。
其實最主要的原因是因為蔣徵害怕,蔣徵也才發現自己喜歡的不是高處,而是喜歡遠眺的風景。後面幾天王衝再讓走哪裡的時候,他也不去了。也不知道那幾個會怎麼爬上去,蔣徵就恢復了自己一個人上學的日子。
學校附近的一個小鋪子被租出去了,裡面沒有其他的東西,就一個大冰櫃賣的是雪糕。早上就開門挺早的,雖然雪糕冰了些,甜甜的味道惹人喜愛,生意比不上賣正宗早餐的,也不算太差勁。
中午的時候蔣徵發現王衝在那也沒有過去,都準備離開走了。王衝才在後面喊他,於是就倒回去。
“這個是我媽。”
蔣徵聞言一愣,脆生生的開口:
“伯媽!”
貴州話,伯字發白的音。都說中國人認字,認得尖聰明)不認識的讀半邊,大致說的就是這個意思。)
結果是換來了一根雪糕,蔣徵就和王衝一起回家去了。
在班級上,最近開始流行今年不會留級的言論。聽流言的內容是不允許留級生出現了。想要留級只能夠家長自己申請,而且需要理由充分。這種言論在一年級一班很有市場,因為這個班的留級生比較多。可是一年級一班的人不知道的是其他班的留級生也差不多一樣多都是因為年齡問題和成績問題留級下來的。
就這樣第十二週就結束了,蔣徵也認識了一個新朋友,是譚家的閨女,也就是譚庭彥的閨女。週末的時候三個人一起出去,到了王衝母親的這裡。王衝的母親也是一個極為漂亮的人,基本是一張明星臉。比起譚家閨女的母親要看不少。
三個人在那玩了半個小時,一人得了一根雪糕才算罷休。回家的路上兩個人都把雪糕吃完了,譚家閨女卻沒有吃完,還弄得衣服山都是,雪糕是綠色的蘋果味的那種。
本來青蘋果的糖果都會有一種“放屁蟲”的味道,只是放屁蟲體驗是嗅覺,但是青蘋果糖能讓你體驗味覺,就像吃了放屁蟲的屁一樣。
兩個小傢伙看譚家閨女吃得衣服上和嘴邊都是雪糕的沫子,不知道誰驚呼一聲:“她身上全是毒!”
兩個人就一前一後的跑了,後面的譚家閨女也急,就跟著跑。那知道前面的兩個傢伙越加過分了,繞著跑。從物資局宿舍區裡面穿過,後面的譚家閨女沒有走過這條路。
速度就要慢了許多,一直走到距離家不遠的地方兩個人才在那等著譚家的閨女,看見人再次追上來,在旁邊休息,兩個人也不急著跑。覺得休息差不多了,又跑起來。後面譚家的閨女就哭出來了。
一路走一路哭,兩個傢伙還沒見過女生哭鼻子。才發現女生哭鼻子是比較麻煩的一件事情,尤其是熟悉的女生哭鼻子。沒辦法兩個人又停了下來,見人哭著靠近了。
“你遠點,慢點我們跑了你又哭。”
王衝開口道,又看見站在遠處的蔣徵,對他說:
“你怕死安,我都站這麼近,你怕廊子嘛。”
蔣徵往前走了兩步,遠處的風吹過來,那股子青蘋果的味道越發的濃郁起來,怎麼也不敢往前走了。
“你去幫你身上的雪糕搽了我們又和你玩。”
王衝又說著,譚家閨女才拿了紙巾開始搽臉又開始搽衣服,那知道這兩個小傢伙扭頭就跑了。譚家閨女見被騙了,也不哭了。忙著就追上去,兩個小傢伙一路跑著到了煤棚背後的菜地裡面,菜地的上方就是那個破舊的房子,房子的旁邊是兩棵枇杷樹,由於整個興義城都是依山而建,而蔣徵家住的地方也是這樣子。因此這菜地的高度和下方的房屋之間還是比較高的。
平行的看過去和建在下方房屋的4樓差不多一個高度,好在這枇杷樹所在的位置距離實際的菜地邊沿位置還有著十幾米遠的具體,也夠三個小傢伙在這裡折騰了。
蔣徵和王衝從旁邊的小路過來,小路也算高處的一部分,因為旁邊就是州醫院的瓦面廁所屋頂。要是一步走滑下去,再從瓦面屋頂摔下去那後果堪輿。
兩個小傢伙就沿著小路到了木油氈搭建的屋子這裡。
譚家的閨女也追著過來了。
“走上樹,要不是就要被她抓住,那個就慘了。”
王衝說著就帶頭爬樹,蔣徵個子比王衝要矮一些,都還夠不到最矮的樹丫。王衝伸手拉住蔣徵,蔣徵一用勁就夠到了最低處的枝丫上。後面趕過來的譚家閨女見兩個人都上了樹,也就要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