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爺爺和蔣奶奶上來了,到蔣文家的時候,外面還有霧氣。小傢伙蔣徵才起來。至於蔣文夫妻還在睡覺,昨夜蔣璐抽搐比較厲害,蔣文和黃連英折騰了一宿沒有能好好休息。
也是這就是忽略孩子的下場,孩子的照顧總是要付出點什麼的,除了基本的愛以外,時間也是必不可少的東西。假如妄想著,孩子能夠自己靠著牆長大,早晚都要付出更大的代價來。
蔣文和黃連英付出的代價比較大,不僅僅是錢,這會閨女蔣璐隨時都會有著成為傻子的可能性,而且機率大到醫生能破口大罵的地步。
蔣徵起來是準備寫作業的,昨晚蔣璐抽搐,一家人都沒睡好。起來的時候已經很晚了,只是貴州這天氣本來就不太客氣,霧、雨、晴是想什麼時候來就什麼時候來,也不問城裡的人願意不願意。
蔣爺爺和蔣奶奶到的時候,霧氣正在散開。家裡面沒有時間意思指看時間的鐘表一類的,貴州當地的說法。),蔣徵也不知道現在是幾點了,幸虧是已經放假了,蔣徵自己起來準備去寫作業。
洗臉的時候門就開著,蔣爺爺進來,蔣徵正在拿本子。
“你爸爸了?”
“他們還在睡覺。”
“大早上的了,還在睡。”
“幫你爸爸喊起來。”
蔣奶奶說著,蔣徵就放下本子去裡屋去,叫人。蔣徵進屋子的時候,黃連英已經穿好了衣服。
“媽,我奶他們來了。”
“你先出去嘎,我們馬上就出來了。”
蔣徵出來,蔣爺爺坐在了那張結婚用了7年多的沙發上,蔣奶奶站著等著蔣徵說話。
“奶,我媽他們起來了,在穿衣服。”
蔣奶奶不說話,安靜的氣氛有些詭異。蔣徵就自己去寫作業了,這也樣的氣場,蔣徵只是在高老師身上感受過。現在明顯的這個怒氣物件不是自己。
蔣文和黃連英出來以後,蔣奶奶好歹是沒有發出火氣來。
“小璐璐是怎麼回事,我一回家去,聽著就氣不打一處來。”蔣奶奶看著兒子媳婦出來就忙問道。
“發高燒發了幾天了,那天晚上高燒老火,我們又在做活路就沒發覺,晚上帶起去的時候醫生都不敢收了........”
搭話的是黃連英,說著就哭泣起來,蔣文在一旁不以為然的樣子。蔣奶奶見得是自己媳婦搭話,自己兒子在一邊低著頭。拿了煙自己點著,蔣爺爺不抽紙菸是家裡面都知道的事情。
“做活路,娃娃都不要了是不是。你兩個賺錢是為了那個?我問你們。”
蔣奶奶聽著兒媳婦的話就氣不打一處來。
“我們還不是曉不得,前幾天有點發高燒,就去打針,還買了點退燒片。”
“娃娃發高燒,幾天了不退,不曉得去醫院檢查哈子,光是給吃退燒片,我怕你是跟你爸爸學的。”
蔣爺爺在一邊吧唧著菸斗,蔣奶奶突然就把矛頭對過來,也就嚇了一跳。吧唧的菸斗都停下來了。
“看我整哪樣,屋頭娃娃那個你好好的管過安。”
蔣奶奶察覺到蔣爺爺的動作,回頭就是一句話丟過去,蔣爺爺就沒招,自己對這個媳婦一直都是沒有招架之力。早年當兵一去十幾年,就偶爾回家來,什麼都是媳婦一個人操持。現在被抱怨,也就成了無可厚非的事情。
蔣爺爺沒有說話,接著吧唧著自己菸斗。
“現在娃娃是那樣情況嘛。”
“一天時不時的就會抽筋,眼睛皮一翻就倒地了。”
“不是我講你們,我就講的喊回去住,回去住。屋頭住不下你們是不是。”
蔣奶奶發著火,蔣璐在屋子裡還睡這。
“嗚~哇~啊!!”
聽見臥室裡面蔣璐的一聲怪叫,黃連英就忙著進去。蔣璐的癲癇病又發了,黃連英左手摟著孩子,右手掐著人中。這十來天裡面,這樣的情況很多次了。以至於黃連英自己都數不過來,這麼些天是發病了多少次。
蔣奶奶和蔣爺爺進屋子裡看著,小閨女的那個樣子著實讓人擔心。蔣璐握著拳頭死死的捏著,腳還在抽筋。
“腳給她掰正,不要給她這種。注意看一下嘴巴不要咬到舌頭。”
蔣奶奶在一旁也是著急,蔣文見自己娘給了意見,就忙的去幫閨女的腳掰直。一家人圍著閨女,各種主意。蔣徵在外面作業也寫不下去了,索性也進屋子去看看,只是屋子裡面被4個大人佔據了位置,本來蔣家的這套房子總共就40多平,還分成了3個房間,自然就小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