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普氣,就容易亂想。這想來想去都覺得這日子過下去沒有什麼值得期望的了。漸漸的心理冒出另外一個聲音出來,本來是一個後來就越來越多。
抱著孩子的黃連英就有些受不了,這種隨時有人在身邊絮絮叨叨景象常人都沒辦法忍受。想睡卻受這聲音影響不能入睡,煩躁不堪,94年還沒有手機,大哥大出現的年代中,智慧機這種高階貨就不用說了。也沒有一個消遣的東西,又被這些瑣事煩擾心理就更加的混亂不堪了。
一個人在床上是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已有了失心瘋的先兆。
又說這蔣文出門後就到了這老闆處,這老闆其實也並非什麼有錢的老闆,也只是一個包工頭。這工地上的事都是上面安排下面,下面的又找到這些包工頭把這些工程分包出去,又是一些各有分工的小包工頭,這些小包工頭才招攬一些零散的工人來做工,然後又負責基本的研究和與上面包工頭的溝通工作。
蔣文到的這家就是一小包工頭,在這工地上說話的分量不大,但是卻實在的管著蔣文的錢。蔣文到地方的時候幾個人正在喝酒打牌。
“小二!”
“在喝酒哦。”蔣文進前說到
“不要,一,你小夥來了說。來來坐到、坐到。”那包工頭說道。
“文老闆,給我整點錢安。”蔣文坐下說著。
“沒得錢了啊,先喝酒我等一下看看賬本。”那姓文的包工說著,又對著打牌的兩人道“你們三個玩,我進去拿賬本。”
蔣文聽著心裡也暖和許多。言道:“打什麼?”
“怪嚕,獨二獨鬼。”一人說著,點了煙,順手打煙給兩人。
“酒咋個算了。”蔣文接過煙回覆道
“咋個算,數張張,一張一瓢兒。”另一人接過煙接著說道。
三人才開始打牌,這文包工就拿著賬本就出來了。
見三人打牌結束算酒,才說道:“我看了你的賬,還有這個500塊左右,你那邊活路還有點沒做完,哪門我就先給你300塊。”
“行嘛,那點活路什麼時候可以做嘛。”說著喝光了剛才輸的酒。
“嗯,還有幾天,那些架子還沒動。到時候可以做的時候,我去你家找你嘛,你家也沒得個電話,找你也不方便。”
“那個東西,現在不忙。興義都沒得幾家安的。”蔣文說著又開始第二把
“也是,這個東西那點會這麼貴,一個要賣好幾千。”文包工說著。
聽著包工一句話,蔣文也是明白,原來人家說的是大哥大手機。那個東西來個兩三個都夠買房子了,自己理解的是電話座機。不在一個層次上,談話都有些困難,想著又喝光了小碗中輸的酒。
“來先給你300塊”文包工數了錢拿出來,都是10塊5塊的錢,300塊也有一把,厚厚的一疊。
蔣文接過錢,裝在褲袋中。
“聽你家媳婦生了嘛,男娃兒還是女娃兒。”文包工給了錢問道。
“7點,女娃兒。”
“哦,那你就可以了嘛,兒女雙全了。”
“兒女雙全,那點那麼容易哦。對k”蔣文憂慮的說著“那樣不花錢嘛。”
“話們是這種講,那個帶娃娃又容易。那些年飯都吃不飽都要養的嘛,你這個,這些年們算是可以了嘛。”文包工講話寬慰著。
蔣文心裡卻是憋著,自己娘上來自己被數落了底掉,這會藉著酒勁也憋得慌“你看,我娘上來幫幾天,這樣也被講,那樣也要被罵。給娃娃洗個尿布,也要罵我。”
本來打牌的三人一聽這話,心裡也怪異。這人給自己孩子洗尿布還自己娘動手,捱罵了也不動?還抱怨起來了?
“男的有幾個會洗尿布的嘛。你看我們這些,那個會洗嘛。”三人也就順著蔣文的想法說下去。
蔣文也是聽別人說著順二話也不管好賴,就是心理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