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蔣徵倒在狗子身上和狗睡到一起去了,那狗其實也沒有睡著,躺在地上還在不停的喘氣。把小傢伙抱起來,狗子就坐了起來,看樣子累的不輕。蔣徵這髒兮兮的也沒洗,不睡也睡著了。
把蔣徵放到他奶奶睡的床上,又脫了褲子。蓋好被子算是圓滿了,這一覺估計得睡覺天亮。家裡面還沒有表或者鍾一類的,但是那會的人都是喜歡用“時間”這個詞語表示家裡面有沒有這些東西。
文強才算是體會到當時自己大姐帶著自己3兄弟的時候要忙活多少事情,這前前後後的三個人,大姐那會幾歲來著?文強想不起來了。
“文強,在屋頭沒得。走去街上玩。”屋子外有人喊,狗子聽見聲一下就出去,又開始狂吠起來似乎不累了。
文強出去,看看來人。說到:“喲,今天不去了,我大嫂生了,我娘都上去了。屋頭就剩我一個在屋頭。”
來人是唐家小子,就在這村子口與街口之間的地方住,算是文強比較難得的玩伴之一。
“怕廊子嘛,屋頭有狗了嘛。”
“算了,算了。不去了不去了,改天嘛,等這兩天過了說。”蔣文強推遲著。
黑暗裡還有一兩個沒有開腔的,這時也開腔道:“算了,人家不去們。我們自己去了。”
“走、走、走。”
聽見兩人打著馬虎眼,唐家小子就開口道:“行嘛們,我們改天又來嘎。”
說著三人就走了。
三人一走,這狗也不見了。至於會不會半路埋伏,這事的可能性不會出現,頂多又是跑到後院或者其他地方了。也是懶得管他,晚上也沒有給他進屋睡覺的習慣,基本都是在門口的。看了下,狗子睡的是一個蛇皮口袋,裡面裝的是稻草和一些松針。把這簡易的狗窩放到門口屋簷下,算是把狗子安排妥當了,晚上回來進不來屋子,它自己會找自己的窩睡覺。
做完這些算是累了,關上燈就睡覺。來回坐車又是割草為牲口又是做飯的。年輕的身體算是疲憊了,今晚能夠睡個好覺。
至於蔣道德,蔣爺爺上去城裡之後也跟著去了。具體做什麼文強不知道。但是他也沒時間思考了,這會他很困。
天明的時候,文強就自己醒了。算是這一年多來最早的一天,平時都是幾個爛兄爛弟的出去玩,晚上一兩點才回來,非要蔣奶奶給留門。不然還進不來,今天倒好,沒出去玩還起了個大早。不起來還不行,早上的豬要喂,牛也要放的。這就剩下自己一個人才發現,原來一天要做的事情這麼多。小傢伙還沒醒,文強就牽著牛出門了。狗子要跟過來,被文強撿著石頭打回去了。屋子裡小傢伙在睡覺,讓狗回家看著也比較放心。
文強到了地裡牛拴在這果林下面,讓牛自己吃些草,他自己頂著露水開始割草。早上去看兔子的時候,發現這兔子也沒得吃了。昨天割好的草弄一些沒帶露水的進去。才出的門,今天得多備一些。出門的時候天還不算亮堂,等著割完了草才發現天已經大亮了,已經有些人開始到地裡來看看自家地裡的莊稼。
“喲,文強今天勤快嘛。那麼早就出來放牛割草了。”
聽見有人說話,文強放下了手裡的草,抬頭看著:“姐去那點。”
“我去我家地裡面看看包穀。”來人說著。“你倒是會挑地方,來人家果園子裡面,倒是來的不是時候,這會果子都沒有。”
也不管說話人陰陽怪氣,知道說話的人是誰。所以也就不接她的話,省的中了這個人的套子。
來人見這蔣家小子不搭理自己,就顧著自己割自己的草,磕著瓜子就走了。
見人走了,這蔣文強才罵道:“小騷蹄子。”
說完在艱難的揹著一揹簍豬草,才解開牛繩回家。
到了家後院,那蔣徵小傢伙,自己穿著鞋子出來了,就是光著個屁股,狗子在周圍伴著,看著人回來索性就拋下小主人不管了直接奔著牽牛的人來。
“滾回去!”見這狗跑過來,怕驚了牛直接吼了回去。
那狗也算是有趣,聽見吼聲還半路剎車,回頭就回到院子中。
城裡,蔣奶奶在照顧著自己媳婦,蔣文也在。也許是出於一個當婆婆的心理,對於媳婦行為等並不滿意,何況對於一個自己本就不滿意的媳婦。兩天的時間一進一出的,兒子媳婦沒少挨數落。
“你這個都當了一個娃娃的爹了嘛,還樣機吧不懂。廊子都是老子一個人給你跑,你有點哈數不。”
聽著自己娘說的話,自己也是悶著頭不說話,就是一個典型的悶頭葫蘆。
“那個媳婦也是,娃娃生了抱也不成樣子。一天倒奶幾次了,那個漢子也是,尿片都洗不得一個嫌髒,你自己的娃娃了嘛。”
黃連英也是氣的,自己丈夫是個軟蛋就算了。自己孩子髒都嫌棄成那個樣子,一看換尿片就跑出去躲著,這兩天如果不是有自己婆婆在,後果堪輿。
想著,一天又聽著自己婆婆在那嘮叨,心思也不能免的亂了起來。古人有云:“心亂則神不主事,神失則魂將附焉?”好吧,這句古語其實是某家臨時的所寫,大致的意思的一個人想得太多了就容易失神出現失心瘋,家庭壓力太大了而已。
自己娘每天忙上忙下的,蔣文就像活菩薩除了掏錢就是跑跑小腿,也似乎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責任所在,算是日子都過在狗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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