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生意的本錢沒了,蔣文夫妻也打了一架。生意是做不下去了。又過上了這靠著一人賺錢的日子。
還慶幸這下半年的活計不算太少,水電安裝和修理的人不算太少,日子也算是能夠湊合過下去,只是拮据一點罷了。小家度日就需要細水長流,在保持固定生活節奏的情況下,存些錢才能夠有些儲蓄慢慢的改善生活水平。
這蔣文的工作確不能夠滿足這樣的條件,原本該是帶孩子的黃連英,這段時間沒事也揹著孩子在工地上流竄。夫妻二人也算是心大,孩子丟在了這樓道上,就自己去幹活。
蔣徵從小也沒什麼玩具,或者有意識性的去教育,1歲多的孩子正是呀呀學語的時候。每天就抱著一堆零件或是水管零件或是電線、開關之類的。見得父母在遠處也就不鬧,雖然剛學步沒多久。這三樓也不算低在一樓標高3米,每層2.5米的基數下,3層樓的高度也在8米多高了。四周也沒有什麼遮攔,好在的是蔣徵還這房間的正中,每天也不亂跑。父母來回幾十斤的大鐵管扛著來回的折騰,也不嫌棄辛苦累。小傢伙也能夠看見父母的身影也不鬧,自己玩自己的。別人家有些小錢的,孩子都還在車裡或者竹籃子裡面。
吃飯倒也算是吃的不錯,每天採買材料之類的也去下下館子。不然高強度的勞動下,人也必然扛不住。
眼看著又要是年關的樣子,外面的活計也算少了起來,蔣文又是接了一些維修家電的活計,吃完飯已經是晚上8點多的時候。蔣徵這一個人在旁邊玩著,不知怎麼的,這蔣文就來了一句:“去幫你自己的襪子洗了。”
一歲多的小傢伙那裡知道這是什麼意思,每天揹著上工地,一個人玩。晚上又被揹著回家。也沒有誰和人家小傢伙互動一下,誰又會知道什麼是襪子、什麼是洗,天才都需要教導一遍或者看一遍才會認識到這些東西,別說一歲多快2歲的小孩子。
小傢伙聽見有人和自己說話,抬頭就看著自己老爸,見自己老爸又喊了一句:“喊你去幫你自己的襪子洗了。”
小傢伙依然木訥,並不明白自己父親在說什麼。
這問話沒有第三遍,好了小傢伙吃了痛,皮帶打在小傢伙身上,娃的一聲就哭了出來,這還明白是怎麼回事就捱揍了。
蔣媽媽看不下去了,開始罵起來。摟過兒子一看這屁股上一條兩指寬的痕跡映入眼簾,蔣文夫妻算是又吵了起來,沒吵幾句樓上的奶奶算是熬不住了。
“狗日的家,一天就是吵。點落頭都沒有,幾點鐘了啊,也不看哈子時間,你不休息人家要休息。”
這捱了樓上的罵,也算是清靜了下來。至於捱了打的小傢伙卻是哭得睡著了。
蔣道德在家混了許久,帶著那些個什麼斧頭幫的幾個在街上沒事就是喝酒玩牌。玩的也不過是一些賭錢、賭酒的事情。若是有外鄉,非魯鎮的人尤其是男孩子到這邊玩,碰上魯鎮的漂亮姑娘,起了心思,這幫人也是不介意去所謂行俠仗義一翻。
但是這其實只是不允許外鄉的人來魯鎮把魯鎮的閨女騙走或者娶走,算是這小地方自發的一種無形財產的保護心理。正所謂自己還沒吃飽了,來了外人說是要把自己範圍內的食物拿走,怎麼也是不允許的。
因此這日常的打架鬥毆就成了這魯鎮當中的一種家常便飯,尤其是當地縫週三、週日這兩天算是最為火爆,無它這兩日是當地的“趕場”的日子算是趕集的本地話說法。
這兩日都會有人來到這梨子林這個地方放電影,聚集的人比較多,附近一些比較近的鄉鎮也會趕著來看。這裡所謂的近其實走路都需要最少2個小時左右的路程才能到。看完電影再走回家怎麼也到了晚上11點或者2點左右了。
但是在農村普遍都沒有電視的年代裡,小年輕為了看個電影走點路還不算什麼難事。何況,這種日子一些小姑娘出門父母也是允許出去看看電影的。
“喲,你鄉旮旯的還想追我們街上的姑娘。”
被問的人有點緊張,但是說話也不虛“咋個,街上的就不是人了安。”
這一句話出了口就算是捅了馬蜂窩了,沒有第三句話出現就直接開打了。
招式沒有所謂的華麗一說,亂拳打死老師傅就是描述的這個場景。幾番追逐之下總是以魯鎮街上人多勢大的一方勝利。但是這魯鎮的人到了其他地方面對的也會是這樣的場景,有了蔣道德的加入這種境遇就會略微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