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私立醫院。
每天早上,護士站都是最熱鬧的地方。換班後,三五個小護士湊在一起,正熱鬧的議論剛剛換班離開的女子。
“你們看到沒,人家景初就是厲害,上次都交了辭職書,現在還能回來工作呢。”
“嘖嘖,你別嫉妒了。誰讓你沒人家長得漂亮?”
“誰嫉妒她?就她那樣的女人,當小三還當的那麼明目張膽,簡直不要臉!”
“她真是小三?”
“上次陸家二少來醫院找她,你沒看到嗎?”
“好了,別議論她了,薛醫生來查房了。”
有個眼尖的小護士發現,立刻提醒周圍幾人。大家瞬間閉上嘴,齊刷刷看向走來的男人,笑道:“薛醫生早。”
“早。”薛鬱點了點頭,拿著病歷走進病房,對於護士站那些八卦議論,充耳不聞。
那些小護士拍拍胸口,不敢再嚼舌根,立刻各自去工作。
“老夫人,今天不開心嗎?”薛鬱站在病床邊,看到範華珍蔫蔫的坐著,臉上沒有了前幾天的笑意。
這幾天範華珍情緒始終不好,自從餐廳回來,她總是鬧脾氣。薛鬱看過她的病例記錄,眉頭微微蹙了下。
按理說,範華珍治療也有段時間了,但進度相對有些慢。
“薛醫生。”
有護士進來送藥,薛鬱站在病床邊沒有離開,打算等範華珍吃過藥,同她聊一聊,疏導下她的心理。
護士開啟藥盒,依次將藥片遞給範華珍。範華珍雖然情緒不高,可沒有同以前那樣發脾氣,聽話的拿起藥片服下。
薛鬱上前兩步,又看眼護士送來的藥量,伸手拿起藥盒,問道:“為什麼我安排的那兩種藥的藥量減少了一半?”
護士搖了搖頭,如實回答:“這個我不清楚,霍老夫人的主治醫生是張醫生,平時藥量都是張醫生安排的。”
不多時候,薛鬱從病房出來,直接來到張醫生辦公室。
“薛醫生,有事?”
薛鬱敲門後進來,走到桌前,“張醫生,範華珍的用藥量怎麼減少了一半?”
聽到他的問話,張醫生目光微閃,隨後笑道:“薛醫生你先坐,聽我慢慢說。”
薛鬱拉過邊上的椅子,彎腰坐下。
須臾,張醫生倒了杯水放下,坐在薛鬱對面,“範華珍的病情你應該也瞭解,她的病史很長,年紀也大了,對於她的用藥和用量,我都很慎重。薛醫生的醫術高明,可對於病人累積的經驗可能還有欠缺,而且你帶回來的新藥,畢竟有一定副作用,斟酌考慮以後,我才給她用量減半。”
這解釋聽著無懈可擊,薛鬱皺了皺眉,思考片刻後,說道:“張醫生,我知道您也是為病人的安全著想,但範華珍已經服藥有段時間,身體沒有出現不良反應,所以她以後的用藥量,不應該再減半了。”
“既然薛醫生這麼說,那我也同意。”張醫生挽唇笑了笑,欣然同意薛鬱的要求。
不久,薛鬱離開。
張醫生盯著薛鬱走遠的背影,眉頭蹙了蹙。薛鬱雖然年輕,可很厲害,如果繼續減少範華珍的用藥量,勢必要引起他的懷疑,從而對自己不利。
張醫生斂下眉,暗暗鬆口氣。雖然他不敢得罪宋家二少爺,可若是因此危及到他的聲譽和前途,那可不行。最近範華珍的病情一直在好轉,就算拖也不可能拖太久,如今薛鬱已經起了疑心,他還是先自保吧。
下午三點,姜久開車來到商場。過幾天是江希的生日,她今天特別推掉後面的公事,專程提早半天下班。
“親愛的,你想要什麼禮物?”江希最近心情時好時壞,姜久都有些把握不住。
江希伸手指了指櫥窗中的名貴珠寶,姜久一把拍掉她的手背,“得了吧,那麼貴的鑽石,我可買不起。”
“你堂堂霍氏千金,幾百萬的珠寶買不起?”
“幾百萬我都可以建個工廠了。”
“嘖嘖,姜久久,你怎麼越來越商人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