診室外的安全通道內,夏繁星神色緊張的抽回手腕,低頭揉了揉,“師兄,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真的不懂?”薛鬱盯著面前的女子,眼神冷冽,道:“我看過陸謹行車禍後的病例,他為什麼會有失憶的情況?”
聽到質問,夏繁星用力掐住胳膊,努力平復氣息,“傅珩是他的主治醫生,這種事情,你應該問傅珩才對。”
薛鬱蹙起眉,臉色漸漸沉下來,“傅珩的能力,你應該很清楚,雖然心理治療他不算內行,但也不是一無所知。如果被他發覺什麼,你會有很大的麻煩。”
“我……”夏繁星咻的抬起頭,眼底掠過一絲驚慌,縱然她掩藏的很好,也沒能逃過薛鬱的審視。
“你是醫生,當年我們之所以那麼努力的學習,不是為了能夠把我們的所長,用到需要救治的病患身上嗎?”
夏繁星紅唇緊抿,因為薛鬱的話,臉色很難看。她雙手用力攥緊身上的大白褂,一個字都無法反駁。
“繁星。”
薛鬱長長嘆口氣,抬起雙手落在夏繁星肩頭,說道:“你很聰明,所以你應該清楚有些事不能一錯再錯。”
“……”
不多時候,夏繁星迴到診室。她先在門外站了站,穩定情緒後,才伸手推開診室門,走了進去。
沙發裡,男人已經睜開眼睛,正對著夏繁星進來的方向。
“你醒了?”
陸謹行半靠在沙發裡,伸手揉了揉眉頭,“我睡著了是嗎?”
“是。”夏繁星走到桌邊,把音響關上,“我看你睡著了,就想讓你多睡一會兒。”
男人挑了挑眉,看眼音響,問道:“你放的什麼音樂?好像和平常的不一樣。”
男人的眼神過於犀利透徹,夏繁星臉色一變,很快又彎起唇,“舒緩精神的音樂,安神曲而已。”
說話間,她把cd取出來,小心翼翼放回抽屜裡。
剛剛小憩片刻,頭疼的症狀得到緩解,陸謹行並沒有多問,神色如常,道:“可以開始了。”
須臾,夏繁星點上精油,坐在對面的椅子裡,笑容淺淺,“我們隨便聊聊天,你不用緊張。”
陸謹行靠在沙發裡,俊臉看不出什麼情緒起伏。他偏頭往診室的四周打量眼,忽然想起什麼,“你平時給別人做心理治療,也是這樣嗎?”
“是啊。”
不多時候,夏繁星後背逐漸滲出一層冷汗。陸謹行的心理防線,果然比一般人要高出很多,如果不是薛鬱及時制止,也許她今天真的會露出馬腳。
大概三十分鐘後,治療結束。
診室的落地窗前,夏繁星雙手插兜,透過玻璃望著走出醫院大樓的男人,嘴角的弧線瞬間緊抿。陸謹行的記憶早晚有一天要恢復,時間應該不會太長,如果他的記憶恢復了,他會有什麼反應?!
走出醫院大門,陸謹行直接坐上車。
紀塵將車駛入車道,就聽後座的男人吩咐,道:“回慈園。”
“是。”紀塵不敢質疑,直接將車開回老宅。
下午,姜久開車來到私立醫院。她到的時候,宋少時已經到了,正在病房陪範華珍聊天說話。
薛鬱下午沒在醫院,護士說他中午就出去了。有關範華珍的治療情況,薛鬱基本都會與姜久及時溝通,她倒是沒有什麼擔心。
經過護士站時,姜久無意中看了眼,竟然看到景初。
“你回來了?”
景初穿著護士服,臉色不是太好,看到姜久時,她也怔了下,隨後朝她走過來,“姜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