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久仔細觀察他的表情,努力壓制情緒,“難道三少不願意我關心?”
呵呵。
陸謹行彎起唇,黑眸沉寂下來。這女人學的倒是挺快,學會用他的話反問了是吧?好啊,既然她裝,那他也沒必要拆穿。其實昨晚的事情根本不用查,敢對他下手的人,除了宋少時還能有誰?
男人嘴角含笑,神情看不出喜怒。姜久揣測不出他的心思,不過陸謹行這麼聰明,大概已經想到昨晚的事情與誰有關。
既然他不明說,她也不會笨到坦白。只是陸謹行和宋少時這兩個男人,誰也不是服輸的個性,只怕早晚要鬧出大事!
“好了,怎麼還不走,又不怕遲到了?”陸謹行彎起唇,伸手摸了摸姜久的頭頂。
姜久回過神,不敢再耽誤。
紀塵把車開到小樓前,陸謹行站在臺階上,看著姜久坐上車,眼底的笑容才漸漸散去。哼,宋少時這是開始還擊了嗎?
到達律所,姜久踩著上班時間打卡。不得不佩服紀塵這個全能助理,無論陸謹行交給他什麼任務,他都能完成到滿分。
剛坐下開啟電腦,姜久就被叫進主任辦公室。她敲門後進去,主任正坐在辦公桌後等她。
“小姜,坐。”
“您找我有事?”
姜久開門見山,主任猶豫了下,也直接開口,“咱們所接了個案子,不過我一時找不到人接手。”
明啟律師在業內口碑很好,所裡的資深律師大多已有名氣,又或者有深厚背景。平時一些小案子大律師不願意浪費時間,再或者一些難纏的案件,人家也不願意惹禍上身。可姜久一個新人,還沒任何背景,自然沒有什麼選擇的餘地。
“我可以接。”
聽到姜久答應,主任立刻展顏。他將面前的卷宗推過來,道:“正好當事人和她母親過來了,她們在一號會議室,你去見見。”
“好。”
姜久拿著卷宗出來,大概用五分鐘粗略看過一遍。隨後她推開會議室的門進去。
會議室的沙發裡,坐著一對母女。中年女人滿面愁容,緊緊拉著身邊的女兒,母女倆神色都不太好。
姜久端著兩杯熱茶進去,輕輕放在桌上,“你們好,我是你們的代理律師姜久。”
中年女人抬起臉,侷促的朝姜久點點頭,“姜律師您好,我是許雅的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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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姜久看過她們的卷宗,當事人許雅今年十九歲,音樂學院的學生。她是單親家庭長大的孩子,父母早年離婚,她一直跟隨母親生活。許雅的母親工作收入不高,為供女人上學,許媽媽平時工作很辛苦,同時打幾份工。
姜久起身走過去,請許媽媽重新坐下。她低頭看了眼坐在邊上的許雅,長的眉清目秀,只是她看人的時候眼裡竊竊的,特別怕人。
察覺到姜久的眼神,許雅不自覺更緊張。她下意識收攏掌心,可左手的掌心還包裹著紗布。
“小雅,不要怕。”許媽媽柔聲安慰女兒,眼睛紅紅的,“有媽媽在。”
姜久拉過椅子坐在她們邊上,向她們瞭解事情經過。其實事情不算複雜,大概半個月前,許雅在學校練習鋼琴曲目時手被人割傷。由於對方下了狠手,造成許雅掌心肌腱斷裂,主神經損傷。
院方診斷,許雅的左手神經損傷嚴重,未來需要進行康復治療,即便修復也會影響以後手指的靈活度以及力量,對於學音樂專業的人來說,無疑打擊深重。
“我女兒彈鋼琴很有天賦的。”許媽媽拿出手機,相簿裡都是許雅這些年鋼琴獲得的大小證書,還有獎盃,“郝貝一直嫉妒小雅鋼琴彈得比他好,本來這次小雅也被學校推薦參加全國鋼琴比賽,可是她的手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