購買充值卡的報刊亭的背陽處,他將雙肩包擱在腳旁,蹲著身子,點上煙一條條的看著手機上的資訊。
順帶著埋怨了一通高園園。
翻完簡訊,又開始翻未接電話,直蹲的兩腿發麻,他才丟掉早已燃盡的香菸,起身給胡柯打了個電話。
“你有啥急事啊,打那麼多電話!”
聽完胡柯的敘述,他擺首拒絕道:“最近可不成,我剛從法國回來,想回家歇一段時間。”
“學校肯定去啊,等幾天再去,我這會在京城呢!”
簡單聊了幾句,兩人結束通話,要不是胡柯提醒,他都忘了自己還是海戲的學生呢。
缺了多少節課?
嘀咕著算來算去,他覺的還是算上了多少節課簡單,一番心算,得出的最終結論就是:畢業證書還是別想了!
“唉”的一聲嘆息響起,這是他為自己的學習生涯默哀!
電話接通後,他埋怨高園園道:“《水月洞天》上映,你咋不提醒我呢?”
在國外的半年多,他聯絡最多的除了老家父母,就是高園園。
甘國華、江梅只曉得看他演的電視劇,而且吐槽居多,哪管火不火。
得來的又是一句驚喜,他無奈道:“算了吧。”
巴巴講完,他精神一振,翹眉問道:“哎,你人在京城哪呢,我去探班啊!”
他都記不清兩人有多久沒親熱了,在不聚聚,他很理由懷疑兩人到底還是不是男友朋友關係。
再三保證不露面,只是等她晚上收工在見面後,他依著她所說的地址攔了輛計程車。
京城。
一條衚衕口,他一抖雙肩,施施然的向著某個熟悉的地方走去。
“有一段時間沒來,變乾淨了。”打量著衚衕的他,邊走邊嘀咕道。
“喲,您老幾年下來真是一點沒變,依舊精神梭梭,依舊坐在這顆樹下,可怎麼不下棋改換拉二胡呢?”
關家大院前的那顆蒼松,在四月裡越加彭勃,樹下石凳上,用象棋和他手談過幾回的關老頭,悠然自得的拉著二胡。
關老頭見揹著鼓囊書包的小年輕,很是自來熟的打招呼,先是一愣,隨即笑道:“想起來了,你是小韜子!”
他自然的在老者對面坐下,又滿上一杯茶:“趕上了,這是啥好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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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宗的雨前龍井!”
他一飲而盡,咂咂嘴:“好茶!”
老者倒是沒譏諷他不懂裝懂,問道:“附近拍戲,還是偶爾路過。”
“女朋友在附近拍戲,我沒地方去,跑這歇歇。”
“那你歇著吧,我得在練練。”
“看您這幅熟練度,也不像生手啊!”
“拉了幾十年,生手不至於,但也沒到自誇的地步。”
他一番白眼,最煩這種過分的謙虛,索性自顧自的聽琴“品”茶!
關老頭手中的高山流水未結束,衚衕口蹦出個扎著長馬尾的小女孩,隔著老遠,就一臉喜笑顏開的嚷嚷道:“爺爺,我來拉!”
“哎呦,你這吃的啥呀,長這麼快!”
一旁品茶的甘韜,定睛瞅了瞅將書包甩在石桌上,非要搶二胡的小女孩,問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