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怪,只能怪他是個念舊的人,懂得感恩的人!
想到這,他又想起了頭也不回,義無反顧轉身離去的婁葉。
吹乾身上的汗漬,換上白色襯衫,低頭鑽進車廂,他就閉上了眼,至於去哪,懶的問。
一覺醒來,已是日落黃昏,車子還在道上賓士,他掏出手機瞧了瞧,已經上車一個半小時,在瞧瞧道上的建築物,有點眼熟,彷彿是去海市的高速。
海市,香格里拉。
酒店很豪華,在這樣的酒店吃飯他是第一次,充斥著金色系的包廂中,要等的客人還未到,圓餐桌上那些精雕細刻的菜形,在水晶吊燈散發出的白色光亮下,越加美輪美奐,讓他急不可耐。
“等會你負責斟酒!”
“這個沒問題。”
他是老甘家三代中最小的一個,逢年過節,酒瓶向來握在他手中,酒要滿、茶要淺的道理,他從小就懂。
“咚咚咚”
包廂外,侍應生很標準的三聲敲門聲響起。
“葉哥!”
“哎,蔣總,你好,又見面了。”
他隨著蔣冰柔的後面,硬巴巴的叫了聲:“葉哥!”
禿頂男人沒理他這茬,將身後的一女孩拉了出來,道:“忘了介紹,這是李荷。”
禿頂男人的具體職務,他不清楚,但估摸著該和電視臺購片有關,他低頭略一琢磨,開始抬頭打量那個叫李荷的女孩。
“李荷,李荷!”
他心中默唸兩聲,神色滿是驚疑的望著一頭捲髮,故意躲著他目光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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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
他苦澀的扯起一個嘴角,在蔣冰柔握完手後,向恆通的女同學,畢業當天,那個飄揚起筆直長髮,奔跑到他身後,發出聚餐邀請,卻被拒絕的女同學伸出手。
“你好。”
指尖輕握,四人落座,他接過侍應生遞來的酒瓶。
“晚上有事,白酒還是不要了,少喝點紅酒。”
蔣冰柔點點頭,重新換了瓶紅酒,好在這玩意不用他斟,要不能將玻璃杯斟滿。
酒至中途,禿頂男人指著興致明顯不高,整場晚宴幾乎沒開口的甘韜,問蔣冰柔:“他叫什麼的?”
蔣冰柔:“您叫小甘就成,是我公司的一個藝人。”
禿頂男人略一頷首,突兀又指著李荷,道:“哎,對,蔣總的眼光一直不錯,覺的我這晚輩有紅的潛質?”
蔣冰柔笑著應道:“李小姐模樣、氣質都不錯,非常有潛質!”
“有勞蔣總幫忙帶回公司調教調教。”
整個晚宴,甘韜一直就是低頭不語,偶爾自顧自的動動筷子,對那些精雕細琢的菜餚也沒了興趣。
一直以來,他從未接觸過所謂的潛規則,包括道聽途說。
上回李蘭老師的一通訓斥後,他也反思過,認為這些骯髒事,都只是他的意淫,和腦中存在的亂七八糟新聞。
可沒想,就在今天,就在他面前的桌上,他見到了所謂的規則,而接受規則的女孩,竟然還是他的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