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無聲的客房中,一串刺耳的鈴聲響起,床上相擁而眠的戀人,同時睜開惺忪的雙眼。
甘韜搓了搓臉,向身體蜷縮成一團的高園園道:“得走了。”
她很怕冷,每每和他待在一起的時候,總喜歡緊貼著他,蹭著他身上的體溫。
高園園抓過他的手臂枕在腦後,用一條腿壓著他的腰,埋頭嬌憨道:“不讓。”
他呵呵道:“那我使壞。”
身旁的人兒埋頭不語,他雙手用力,將女孩拉上胸口,用一雙因為常拍打戲,變得不在白嫩的雙手,攀上她圓翹的臀部,假裝要脫內衣。
被窩裡的推攘,讓黑暗中的兩人呼吸變得急促,“啪”的一聲脆響後,他揉了揉手裡的細膩,氣喘吁吁的將腦袋伸出被窩道:“快別鬧,真得走了,要不然趕不上了。”
面帶潮紅的一張臉在黑暗中出現,衣衫不整的高園園貼著他的臉,嚷嚷道:“打完我,還想跑。”
氣喘著講完,她重新縮排被窩,想將他翻過身,報臀部之仇。
戀人間的笑鬧聲在黑暗中此起彼伏。
時間不長,他赤裸著身體,一躍下床,向裹著被子站在床上的高園園道:“鬧歸鬧,你咋還動嘴呢!”
面對他的惡人先告狀,俏臉紅的欲滴血的她,氣憤道:“你給我上來。”
他賤兮兮的搶過床上的衣服,三兩下穿上,在天際剛出一絲白色時,匆匆走出房間。
再一次的離別沒有不捨,只有歡樂。
這樣場景的離別,或許是心有靈犀的兩人故意為之。
……
周晴:“哥,你人呢,劇組都在等你。”
收到簡訊時,他剛到房山,離拍攝片場還有段距離,主要是在城區堵了會。
十渡下車。
一路奔到化妝間,看著面色焦急,不斷徘徊的周晴,他道:“咋啦,李導開罵?”
周晴瞄了眼化妝師陳美,將門關上道:“嗯,你做好心裡準備。”
他無語:“能做啥準備,罵就罵兩句唄,錯在自己。”
急哄哄的催促陳美化完妝,他掏出提前準備好的香菸,心驚膽戰的向拍攝片場走去。
導演李文彥,不是啥儒雅之人,早年常出演壞人配角,又生活在香江那個快節奏城市,對遲到早退向來深惡痛絕,罵人更是張口就來。
十渡風景區,《十一郎》劇組在一汪池水前搭了座茅草屋,這裡是蕭十一郎、沈璧君、連城璧相繼跳崖後的生活地。
草屋前,李文彥頂著太陽大馬金刀的坐在長條凳上。
初秋雖已有早晚涼,可白天的氣溫還是很高的,李文彥大概為了保持氣勢,硬生生忍著沒換地,見到一路散煙過來的甘韜時,腦門上布了一層汗。
甘韜一路小跑過去,將半路抽出的煙遞過去,滿臉真摯的笑道:“李導,實在不好意思,昨天大觀園那邊殺青,喝了酒,起的有點晚。”
李文彥耷拉著眼皮,冷著臉接過煙:“唔。”
他眨了眨眼:“來的時候又碰上城內堵車。”
獨自悶頭抽菸的導演:“唔。”
他最煩這樣的,想罵就罵兩句,只要不提家人父母,他受著,一直“唔,唔”的到底啥意思。
導演悶聲不吭,倒是走出草屋的何輝,嘰裡咕嚕叫囂道:“哪這麼多借口,都不堵車,就你堵。”
很是義憤填膺的講完,何輝又衝著看熱鬧的劇組員工道:“誰在遲到早退,直接扣薪水。”
望著身上沒二兩肉,站起來最多到他胸口的何輝,甘韜真想上去扇他兩耳光。
這b仗著於總的上位,不但直接將齷齪擺在臺上,甚至擺他一道,要是誰以後被扣工錢,鐵定先是埋怨他一通。
煩躁的吐了口煙,他斜眼瞧向草屋內爭鋒相對的何輝,權衡著利弊是否要上前抽他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