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裡面晃盪了一個月的甘韜點頭肯定道:“有,不過這裡面叫冷水橋。”
橫跨吳淞江的白渡橋是海市的一座老橋,很多年了,影視城裡確實有做仿橋。
那人一甩菸頭,起身道:“您歇著,我進去瞅瞅。”
甘韜有點懵逼,“您?管16歲的他叫您?是文化差異還是這人有毛病!”
早上半天轉瞬即過。
他跑到遠離影視城的地方買了麵包、礦泉水後繼續回來守著。
甘軍的午飯是在廠裡吃,他一個人只能就這麼糊弄著。
再說,就算回去,他也不會做飯,從小到大就沒做過。
冷水橋上,婁葉感慨的望著滾滾河水。
他小時候是在蘇州河邊長大,如今身為導演的他,想用菲林紀錄童年中的優雅河流。
哪知時過境遷,童年記憶中養育無數人,清澈見底的蘇州河已成骯髒惡臭的代名詞,讓他不得不放棄原本的拍攝場景轉道車墩影視城看景。
冷水橋上。
婁葉將揹包中的相機緩緩取出,對著斑駁的冷水橋和極其相似的蘇州河按下了快門。
“你是群演啊?”
介紹入駐影視城劇組所在區域的招牌前,剛出來的婁葉問站前面撓頭的甘韜。
甘韜見是他,頷首道:“嗯。”
已經是下午兩點,今天註定白等,他和那人打完招呼,準備轉身回去。
“劍眉星目,個頭也足,按說應該很上鏡,凌亂的髮型讓人覺得有點頹廢,唯一的缺點就是臉太嫩,要不然倒是能給老賈當個備胎。”
婁葉以導演的眼光望著耷拉著拖鞋,撓頭轉身離去的甘韜。
想起來海市之前,老賈那極其不穩定的情緒,婁葉擰眉三步並兩步追上甘韜道:“有呼機號嗎?”
甘韜怔怔的看著長著一副“社會人士”面相的那人:“沒有,而且我和你好像不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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婁葉解釋道:“別誤會,我呢姓婁,是個小導演,過段時間可能會搞個劇組在這拍戲,你不是群演嘛。”
“這好事啊,自己正愁活少呢!”
甘韜瞬間聽懂,侷促的伸出手道:“我叫甘韜,沒呼機,但群頭有,我把他呼機號留給你,找他就能找到我。”
出來這麼長時間,他還是第一次和人握手,對方還是個導演,這職位在劇組可是數一數二的,整得他有點小激動。
婁葉記好張強的呼機號後,看著電線杆矗立一旁的甘韜道:“你太瘦了,應該增點肥,在蓄點鬍鬚那樣顯得成熟。”
雖然是備胎,那也得做足準備,至於會不會用他,婁葉自己都不清楚,那得看老賈的狀態,在他心裡老賈永遠是第一人選。
甘韜徹底傻了,他做了一個月群演,從來沒有劇組讓他增肥,蓄鬚什麼的,向來就是戲服一換,戴帽子或者頭上抹髮膠,扮演流氓甲、土匪乙就成。
他已經不是初哥,對這行有了解,聽了婁葉這話,忙小心翼翼的問道:“我還能扮演有臺詞的角色?”
扮演的角色有臺詞就意味著有鏡頭,有鏡頭就能在電視上看到,這可不容易,反正一個月下來,他沒說過哪怕一句臺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