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李休然的身影消失,劉宇則是兜轉馬頭,縱身上了馬背,雙腿力夾縱馬,潑喇喇向城門口疾馳而去。
人還未到,劉宇但見城門口一陣騷亂,再走幾息,擠過人群,待下馬一看,只見兩個巡捕大漢,已經有一個倒在了血泊之中,伸手一探,鼻息全無,顯然已氣絕身亡。
劉宇站起身來,問另外一個巡捕道:“出了什麼事?何故如此?細細說來。”
巡捕大漢一指面前三人道:“這三人進城不願登記,我等攔了幾句,他們便掏出一塊令牌來,說是打王都那邊過來的,我和黃雷兩人懼他們背後勢力,不敢再作阻撓,誰知他們反倒是不依不饒,要我等賠禮道歉,黃雷只道了一個‘不’字,就被他們三人亂劍砍死了!”
劉宇冷冷看著那三人,厲聲道:“你們在我這殺人?”
一個白衣青年神態倨傲的道:“老子是王都史家的人,王公貴族,又豈是你們這般小兒能夠得罪的?我想殺誰便殺誰,你管得著嗎?敢管嗎?看見這個沒有?鄉巴佬,這是我家老祖給我的護身符,只要我的命沒了,便會自發啟動,到時我家老祖,自能將害我之人觀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到時我一人的命,換你整個水月城所有人的命,可不虧,怎樣?你還敢過問嗎?還敢......”
“砰!砰!砰!”
白衣青年的誑語尚未來得及講完,便是覺著腦袋一懵,連帶另外兩個同伴一起,全被劉宇一指點倒在地。
然後.......
人懼,悲來。
三人離死亡只有了一線之隔。
白衣青年仰躺在地上,嘴中兀自吐血不止,還待再說些什麼,卻又發現自己被人直接拖住了一條腿,就像拖動死豬那般,直往水月城外去了。
不多時,三人便是被拖到了一處高山密林之地,這裡,連水月城的影子都看不見了。
緊接著,白衣青年感覺自己被人凌空吊了起來,頭下腳上,雙手十指被慘無人道地掰斷,然後手掌中塞來一把長劍,軟塌的十指被人用繩子一攏一綁。
如此,看上去就像是白衣青年整個人騰在半空之中,手握自己的長劍,正在往下刺殺。
那翠綠的草地上,他的正下方,平躺著一個他的同伴,和他一樣,也是手握長劍,於胸膛之處高高舉起,看上去卻是往上刺殺。
白衣青年像是想到了什麼,面色驚疑之外,更多的是無盡惶恐,吐血的口中,不斷掙扎說著:“不!.......不!......”
卻愣是說不出第二個不同的字眼來,其實他想要說的是:“不要!請饒命!”
死亡,來得太快。
它從這家走到那家,又從那家回到這家。
不管你是風光的,還是落魄的,它總是要來。
它讓你那掩藏不住的身體飛了,也讓你那窒染的心懂了。
繩斷,人動。
白衣青年在舉劍往下掉,在刺殺躺在草地上的同伴。
他的同伴也在舉劍,也在刺殺他。
“ 噗!噗!”
兩聲悶響而過,互相殘殺完美上演。
白衣青年的護身符上飄出一道虛影,是個白髮披肩的老人,甫一出現,便是看見兩人在互刺,虛影罵一聲:“混賬!”
便即消失不見了。
遠處,劉宇轉過身來,看著巡捕大漢,道:“以後再遇著這種事情,便這麼辦,明白?”
大漢熱淚一灑,拱手回道:“是!小的明白了!”
劉宇滿意頷首,淡定道:“走,回城門口,繼續守住城門。”
這是一處瓜果商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