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宇心中一突,臨危之際,急而生智,一個野驢打滾,堪堪躲過老人的手爪。
老人見一擊無功,當下變招,身形再次騰空,御風而至,飛出一腳,自右向左,橫掃劉宇的頭部。
劉宇就地一滾之後,本是出於習慣,欲要向右縱身拉開距離,可恰巧老人的飛腿將至,亦是自右邊掃來,只好硬生生改變縱身的方向,彎腰低頭,向左縱去,十分別扭的躲過了這一擊,狼狽無比。
至此,兩人拉開丈許距離,面對面站著。
老人並未繼續攻擊,只是面無表情地看著劉宇,也不說話,雙目炯炯,灰白色長袍無風自動,獵獵作響,哪裡還有半點垂老奢睡之相?
劉宇神色惱怒,盯著老人道:“前輩為何攻擊我?晚輩自問不曾得罪於你。”
老人還是不說話,砰的一聲,腳下再次運力,雙掌前後相互交替,納氣於掌,呼呼風生,拍向劉宇胸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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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宇一個反身後空翻,變作頭下腳上,同時右腳朝正面猛地一個豎踢,逼退老人,接著雙手一拍地面,借力騰空躍起,正欲出手還擊,卻不想老人身體懸在半空,卻是硬生生地翻轉過來,同時手掌橫劈,劉宇只好強自收了攻勢,扭曲身形,騰挪躲閃,變攻為守,舉拳架掌......
就這樣,時間緩緩而過,兩人一直你來我往,處於角逐的交戰狀態。
老人似乎頗有興致,水鴨子戲公雞一般,絲毫不急,只消攻打敵人,招招含刺,中之必傷,卻又遲遲不給敵人重要一擊,無意終結戰鬥。
劉宇的身形一直被逼得彆扭生硬地騰挪,閃避老人的攻擊,幾無還手之力,心裡苦澀,卻又無法可施,只好悶頭作戰,見招拆招,忽前忽後,忽左忽右,忽上忽下,輾轉不斷,身軀與四肢的違和感十分強烈。
過得半響,老人突然停止攻擊,卻是不知何時手上出現了兩幅畫像,展現開來,一幅畫的是秦老頭,一副畫的是莫宛如,陰惻惻地對劉宇道:“想要此兩人性命無憂,存活如常的話,明日此時此地相見,切記,只可你一人前來,若有他人,休怪我辣手無情,暗中偷襲斬殺這兩人,實話告訴你,莫宛如已在我手上了,你只消一個鬧事念頭,亦或暗自找人助力,哼!那便叫她好看!”不待劉宇搭話,便是身形一晃,消失不見。
劉宇咬牙,面色冷酷,心心念念都是人質的安危,苦於現下尋思無門,施救不得,只怕對方到時真來個殺人滅口,事無對證,便大事不妙了。
且要察看如何,是以他並不再出手,只朝老人消失的方向連聲呼叱:“你最好別傷害他們,不然,縱是我眼下不敵於你,但他日天涯海角,天上地下,再沒有了你的去處,我必定將你碎屍萬段!”說完,陰沉著臉走開了。
就在劉宇離去之後片刻,原本消失的老人,再次現身,呲牙道:“這小子好狠!枉老夫費盡心思傳其身法,沒良心的傢伙,早知方才便叫他先吃些苦頭!”
“咯咯咯,誰叫你拿我等當作人質?活該,不過您老放心,待他明白您的一片苦心之後,不僅不會再發狠,還會知禮報恩的。”一個聲音響起,莫宛如的身影顯現,嬌笑道:“我這可提醒您老一句,千萬要拿捏好了分寸,這傢伙可不是省油的燈,做事從來都不願吃虧的。”
老人一嘆,道:“唉!但願他的底線能深一點才好。”
接著又是一笑,道:“這臭小子心存善念,機敏聰慧,我並不擔心他學了本事去作惡,倒是你,女娃娃,連我都查不出來你出身何處,怕是你的背景有些不簡單啊?或許你背後有些人的實力,還在老夫之上吧?”
莫宛如不置可否,一笑道:“嘖嘖,還是被您老看出來了。”
老人道:“你置身於我青蓮宗,做一個小小的峰主,導師,還刻意呆在這小子的身邊,想必是有甚意故,但我望你適可而止,莫要做對不起青蓮宗的事情,也莫要傷害這小傢伙,否則老夫就算是自不量力,左右拼了這條老命,也要找你算上一算的,老夫好不容易才物色這麼一個看得過去的小子,將希望託付在他的身上,可不想他早早的夭折,這幾天就先委屈你一下,呆在我這裡。”
“您放心,我比您還關心他。另外,我留在青蓮宗,固不多說別的,但只有好事,絕無壞道,一個不準,日後青蓮宗尚會因我的逗留,牽扯些大好處,有名滿天下的一天呢,咯咯咯。”莫宛如笑著道,顯得很是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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