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忽間,他又回到了哥哥遇難前的那一個瞬間,心裡的悲苦,令他疼痛難忍,覺得活著無味,便是走在路上,也很像個行屍走肉,早無戀朝霞,晚不思明月,當得是人生茫茫,四下沒個名堂。
“砰!”
他被過路的人一腳踹飛,有人嫌他擋道礙事,那人踹飛他之後,還朝他吐唾沫,罵粗鄙,他披頭散髮,滿臉髒汙,猶如乞丐,任憑別人打罵。
他在路邊躺了一天一夜,咧嘴冷笑,自我嘲諷,嚇得路上往來之人以為遇到了瘋子,紛紛指指點點,厭惡躲開,有人嫌他髒臭,有人生怕他爬起來咬人。
“得得得.....”迷糊間,耳畔傳來密集的馬匹聲,由遠及近,最後在他的身旁停下,其中兩人下了馬,一聲不吭地把他扛起來,隨即將他丟到一輛搭著圍欄的馬車裡,而後馬車繼續跑動起來,他無所謂地躺著,本已重傷的身體,加上馬車的顛簸,很快,他便徹底昏迷過去。
“譁!”
在冰涼之水的澆灌刺激下,劉宇輾轉醒來,有氣無力地睜開雙眼,入目所見,發現自己躺在了一個單獨的鐵質籠子裡,窄小而冰冷。
籠子外面站著一個五大三粗的大漢,手中拿根木棒,不斷敲擊著籠子的圍杆,嘴裡大聲吆喝著:“健壯少年一個!知書識禮,參教,打雜,樣樣俱會!金幣五十,便宜輕秤又耐飽!走過路過,莫要錯過!”
聽得大漢的吆喝,劉宇忍不住吐出一口血水,兩眼一番白,又暈死了過去。
破舊的庭院裡,幾十個神情木訥的落魄之人,手腳皆被捆縛,再由一條粗麻繩子前後牽串,呈一字型排隊站著,一個兇相冷惡的中年男子,拿著鐵鞭憑空甩將兩下,帶出嗚嗚聲響,一邊指著落魄人群,一邊轉身向一個大腹便便的老者恭謹的道:“稟大管家,這次得了三十九個豬仔,還請您老驗驗。”
老者神色淡漠的翻閱一下卷宗,頷首道:“這次收穫倒是勉強,還像往常一樣,體弱多病的豬仔,一概不要,待會你責令單眼鷹將之轉賣處理掉,不必要浪費吃食,剩下的,全部押到礦場上去勞作罷。”
兇相中年點頭哈腰道:“是!謹遵大管家之命!”
旋即走近了落魄人群,揚鞭便是啪的在每人身上抽打一下,一輪下來,立時有六人站之不穩,跌倒在地。
兇相中年一指那六人,口中吆呼來兩個僕從,目無表情的道:“你們將這六個豬仔送到單眼鷹那邊去,傳我之意,著他轉賣處理,不得有誤!”
兩個僕從齊齊應一聲:“是!”便向前腳踢跌倒在地的六人,嘴裡喊道:“起來!都跟我們走!”
待兩個僕從和那六人的身影完全消失,兇相中年這才轉過身來,再次逐一打量一番落魄人群,提聲冷厲的道:“爾等三十三人都給我聽仔細了,老子將你們撈了來,可是頗費了一番張羅,打今日起,你們便只是我的私人財物,是下賤的奴隸!
本爺不虞參詳以往你為哪般身份,便是功名富貴的,到了此處也要分出一條歧路來,老老實實的俯首彎腰,南里去北里來,沒有我的准許,不得有半點執拗行徑,只有絕對的服從!
如若不然,本爺不介意將爾等忝為男妓,專供一些有龍陽之好的男客當作玩物!聽明白了沒!”
“聽明白了!”落魄人群盡皆木然垂下頭,大聲回應。
“怎的?有一個沒回話?把他拉出來!洗把乾淨,送往城堡裡面,當作男妓!”中年人本也是個武者,感知敏銳,一下子就能察覺出來,當中有一人尚未回應他的話,於是指著劉宇道。
劉宇聽得中年的訓話,本感惡寒,欲要嘔吐,此刻一看中年指向自己,惶懼失措,剎那間清醒過來,知曉往日之歡不可留,那留住的,只有眼下的無奈與苦楚。連忙大聲道:“人奴明白了!方才是因為有些泥土進了口中,說不出話來,望老爺見諒!”
“原來如此。”中年人滿意的點點頭,淡淡的道:“以後就算是我叫你去死,你也得恭恭敬敬的應是,大聲回話,可明白?”
“明白!”劉宇趕緊回話。
午時,兇相中年將三十三個人奴帶到一處礦場,吆喝一聲,接著在每人身上又是抽打一鞭子,頓時人人戰戰兢兢,身上皆留下一道鮮紅的血痕。
聽得聲響,自工棚內迎出來一個光頭壯漢,向中年拱手笑道:“原來是雄管事大駕光臨,有失遠迎!”
兇相中年一指劉宇等人,道:“這些是新來的,交給你了,使點狠明手段,趕他們早點開工。”
光頭壯漢臉獻殷勤,拍胸脯道:“您只管放心,有我在,定叫他們服服帖帖的,掙時苦作,無所不從!”
兇相中年頷首,轉過身來又向落魄人群一番威呼喝止,指東劃西,道明一些事宜,末了,又在每個人奴身上抽打一鞭子,方才滿意,哈哈大笑著離去。
附:這一章寫得有些長,幾個念頭斟酌,乾脆此刻此處老寒便與有緣觀閱此書的人兒敘些閒話,在這浮華交輝的年歲裡,書文一途趨向曉色,非是樂業,所以老寒也免不了在紅塵俗世中隨波逐流,免不了呼喚友友們的推薦與收藏,此舉低俗,卻也現實,要說發書不是為點別的就顯得虛偽了,但老寒在低俗之中盡力保持了一分淨土,《積寒》全由真正喜書的友友們來定論和評判,絕不帶一絲半點的水分,甚至《積寒》的釋出,老寒的親戚朋友以及同學全然無人知曉,這裡頭或許會惹些笑話,但是親愛的友友啊,聽老寒一句,藥食同宗,哭笑同源,能笑的又何必去哭?笑容分很多種,有開心的笑,有激動的笑,有捉緣的笑,最最重要的是有推薦與收藏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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