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九叔三人從高臺上下來,黃副官連忙迎上去問道:“九叔,可以開始了嗎?”
九叔搖搖頭,還沒有佈置完畢,哪能就開始施法!
“四目,阿牧!你倆去吧少帥抬過來,放在這裡!”
楊牧和四目道長聽聞,連忙遵照九叔的吩咐,把張小帥抬到九叔指定的位置。楊牧看了看,這個位置正好是高臺上法壇正對著的位置。
看張小帥被擺到了合適的位置,九叔立馬又吩咐四目道長帶著楊牧,圍著高臺佈置“困龍陣”!
“困龍陣”以困為主,即使是一條龍,面對這個陣法,也只有被困的份!當然,這只是一種誇張的說法,以“龍”來彰顯這個陣法鎖困的能力。
既然能困“龍”,那麼對困住鬼曼童這樣的邪物,當然也就不在話下。
九叔佈置的“困龍陣”,以三丈三的高臺為陣眼,以黑狗血和公雞血浸泡的桃符為陣基。
“困龍陣”佈置完成之後,九叔讓楊牧將四幅三丈三長,寬闊的土黃色粗布就地平鋪,正面以公雞血,背面以黑狗血為墨,寫下符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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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微晾乾,便命楊牧將這四幅巨大的符篆,懸掛在高臺的四周。
待一切就緒之後,九叔一臉肅容,“法事啟,閒雜人等一律不允許進入到陣法、高臺範圍之內!”
於一旁就坐的張大帥揮了揮手,黃副官會意的點點頭,轉身出去。月亮門外很快就進來一隊荷槍實彈計程車兵,將張小帥所住的院子圍了個嚴嚴實實。
九叔嘴唇動了動想要說些什麼,轉念一想,最終還是沒有把話說出口。
登上高臺之後,楊牧和四目道長守在九叔身後左右。
九叔先在法壇之前燃起三柱香,取出桃心劍,抖了個劍花。
“在場所有人,無論看到什麼,或者聽到什麼,禁止驚叫,喧譁,交頭接耳!
總之,要保持安靜就是了!實在不能控制的,就握住自己的嘴巴就是了。”
捏起三張紙符當空一撒,桃心劍疾刺,將幾張紙符穩穩的串在劍上。劍身掠過法壇前的燭火,轟然燃燒。
高臺下面的人們看到這一幕,一個個驚訝的長大了嘴巴。尤其是那些警戒計程車兵們,在他們看來,九叔做法跟大街上那些表演噴火,耍把戲賣藝的沒有什麼區別。
要不是九叔剛剛嚴厲叮囑,不允許出聲,他們恐怕一個個都要大聲的喝彩起來不可。
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
站在九叔身後的楊牧看得分明,九叔把串著紙符的劍身掠過燭火的時候,距離燭火還有一些距離,這樣的距離根本不足以讓紙符點燃。
看熱鬧人的眼中,九叔是用燭火點燃的紙符。讓他們感到驚歎的是,紙符點燃的瞬間,一竄一人多高的火焰!
若是普通的引燃,怎會有這樣的現象!
實質上,九叔用的是道術引燃法。
只是一些一些法事,當著生人的面做的時候,需要把一些太過於超自然的現象,偽裝成比較自然的假象。
人們對於認知,平常的覺得理所當然。超前半步,尚在理解之內的當做神奇。超前一步,有理解部分,不理解部分可以自行腦補的,當做神秘乃至神聖。
可在超前兩步的時候,不能夠被人們理解,甚至腦補也腦補不出來什麼,這樣的情況,就會被人們當成詭秘,乃至不祥!
九叔不祥被當成異端,所以有時候也需要做一些適當的隱藏。
紙符燃燒一半的時候,九叔用力甩動桃心劍,三道燃燒的火焰,從高臺上疾飛而下。三朵明亮的火焰飄落在張小帥的身前,緩緩盤旋。
一般來說,三張紙符只要引燃之後,幾個呼吸之間就會燃燒殆盡,變成灰飛。
可九叔道術引燃的三張紙符,從三丈三的高臺上飄落,不但沒有被風吹滅,也沒有很快燒完,看起來燃燒的很穩定很緩慢。
明亮的火焰悄無聲息的燃燒,周圍的人看得大氣都不敢出,生怕因為自己氣息動靜太大,而使火焰熄滅。
法壇之前,九叔如同之前的動作一樣,又弄出來三朵明亮的火焰。與先前的三朵火焰不同,這三朵火焰圍著法壇緩慢的浮動。
從楊牧的角度剛好能夠看清楚,臺上的三朵火焰,與臺下的三朵火焰方位一模一樣,轉動的頻率也是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