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到頭來，費腦子的事情又落到了自己的頭上。
眼看著躲不過去，小玉便認真的思考起來。
然後提筆蘸墨在宣紙上，寥寥幾筆，簡單的勾勒出兩個人的面孔。有一點簡筆畫的風格，很鮮明的突出了兩個人的特點。
若是熟悉的人，一看到就知道，宣紙上畫著的不是別人，正是楊牧和小玉自己。
在楊牧的印象中，古代的繪畫風格大多以水墨畫為主，人物肖像的風格更是千篇一律，特別講究左右對稱。
小玉這種簡筆畫風格的繪畫，在他所在的那個年代的人看來，簡直就是大逆不道。與世俗作對，跟潮流不符。
小玉畫完兩人的畫像之後，稍作停頓，似乎在思考。便有很快提筆，寫下了幾行詩句。
楊木牧跟著她筆下的字，一字一字的讀了出來。
“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
等閒變卻故人心，卻道故心人易變。
驪山語罷清宵半，淚雨零鈴終不怨。
何如薄倖錦衣郎，比翼連枝當日願。”
這首詞是納蘭性德所作，痴男怨女，尤為喜愛。
“小玉姑娘，你這是什麼意思？”
面對楊牧的質問，小玉不慌不忙撩了一下前面垂下的劉海兒，“怎麼了嗎？不是你讓我隨便畫的嗎？”
“對，我是讓你隨便看著畫，我也沒說讓你看著隨便寫吧！
你說你寫就寫了吧，還偏偏選這首詞，別人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楊牧是一個薄情之人，對你始亂終棄！”
小玉聞言捂著嘴“咯咯咯”的笑了一陣，“怕什麼？我們身正不怕影子斜，別人愛怎麼說就怎麼說！”
“千夫所指，無病而死！
我可不想嘗試那種，別人在背後指指點點的日子。”
看楊牧這個樣子，小玉“啪”地一拍桌子。
“哎，我說你這個人怎麼這個樣子！
畫是你讓我給你畫的，又不是我求著你非得畫。
哦，現在畫完了，你在這裡吹毛求疵，雞蛋裡面挑骨頭。
怎麼你不高興？告訴你我還不高興呢！”
楊牧第一次發現一個女鬼發起火來，一點都不會讓人覺得害怕，反而有一種想再惹一惹她，看誰會發火到什麼程度的想法。
看著楊牧老半天站起來也不吭氣，也不講話。
小玉衝著庭院旁邊大聲喊道：“王增，王增！
趕快出來上茶！”
小玉的話音剛落，王增就不知道從哪個角落裡鑽了出來，“來了，來了！”
楊牧看到這一幕，心裡不住的想，這個王增是不是一直就待在附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