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我就是勸一下師弟,你就這樣打我,也太偏心了吧!”
九叔劍眉一凌,指著自己衣襟上的一灘水漬,又指了指桌子上的溢位茶水的茶盞,“你自己好好看看,我揍你虧不虧!”
秋生看著一片狼藉的桌面,又瞧瞧九叔衣服上還在繼續暈開的大股水跡,臉色訕訕,抓耳撓腮的說不出話來。
剛剛只顧著自己說的痛快,一個不留神,竟然沒有注意到開水倒滿了。好在九叔躲的快,只是浸溼了一塊地方,沒有燙到面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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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然,秋生可不會只是捱了一巴掌這麼簡單的事了。恐怕體罰他多幹雜貨,這一定是跑不了的。
看到秋生被自己懟的沒話說,九叔也沒有在糙他的臉面。給他找了個臺階下,“你既然想教教你師弟,那就給你個機會。
來,你把“紙鶴傳音”術給阿牧施展一下。
阿牧,秋生待會兒施展的時候,你可要看清楚,他的手法、時機,與你施展的有什麼不同的地方。”
楊牧點點頭,眼睛仔細的盯著準備施展道術的求生。
楊牧眼中,原本吊兒郎當的秋生在抬起手打出手訣之時,整個人渾身的氣質瞬間大變,看上去特別的嚴肅鄭重。
口訣唸完右手一指,桌子上被他指到的紙鶴,忽然震動了一下,鶴首左右靈動的打量了一下室內的環境,然後拍著翅膀,“撲稜稜”的飛到秋生的面前,歪著腦袋看著他,似乎在等待他的命令。
秋生保持著掐訣的手勢,眼珠子轉了轉,似乎是在想什麼歪點子,這時候他看起來嚴肅盡去,才有他平素的模樣。
“師弟,好好跟著師兄學!”
說完雙目凝神,雙手掐完最後的手訣,手指一指楊牧,疾聲道:“去!”
只見秋生面前的紙鶴,拍著翅膀在他身邊轉了一圈,然後直直的朝著楊牧利箭一般的飈了過去。
在快要撞到楊牧的時候,紙鶴急急的停下。它擺動腦袋看了看楊牧,然後從身體裡發出跟秋生一模一樣的聲音,“師弟,好好跟著師兄學!”
楊牧沒有在意秋生故意的玩耍,而是仔細的回想著他剛剛施展道術的所有步驟和動作。
過了一會兒,楊牧似乎想到了什麼,雙手開始掐動法訣,手指一點,一隻紙鶴從桌子上拍了拍翅膀飛起來停在楊牧的面前。
楊牧對著紙鶴,開口道:
“打南邊來了個啞巴,腰裡別了個喇叭;
打北邊來了個喇嘛,手裡提了個獺獁。
提著獺獁的喇嘛要拿獺獁換彆著喇叭的啞巴的喇叭;
彆著喇叭的啞巴不願拿喇叭換提著獺獁的喇嘛的獺獁。
不知是彆著喇叭的啞巴打了提著獺獁的喇嘛一喇叭;
還是提著獺獁的喇嘛打了彆著喇叭的啞巴一獺獁。
喇嘛回家燉獺獁;
啞巴嘀嘀噠噠吹喇叭!”
楊牧語速飛快的說完這段話,掐動手訣,指著秋生,“去!”
然後,這隻紙鶴在九叔與秋生驚愕的目光裡,來到秋生面前,發出了楊牧語速飛快的聲音,“打南邊來了個啞巴,腰裡別了個喇叭……”
這隻紙鶴說完之後,蔫兒了一樣,失去了靈性,紙鶴自身升起一陣火焰,焚燒殆盡。
九叔還沒有說話,秋生就一把抓住楊牧的胳膊,急切的問道:“你是怎麼做到的?”
楊牧被他的動作弄的有點莫名其妙,“這不是剛剛跟你學的嘛!”
秋生急的抓耳撓腮,“這,這怎麼能一樣,這根本就不是一回事好吧!”
九叔也想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制止了秋生語無倫次的發問,他臉色古怪,“阿牧,你之前說的,每一次訊息沒說完,紙鶴就自燃了,那你到底跟紙鶴說的什麼話?該不會就是剛剛你說的那一大段繞口的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