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門要走之時,忽有一婦人自外進來,看到楊牧便問候道:
“閆先生,您今日怎麼過來了?”
看著身旁杜卿詢問的眼神,楊牧介紹道:
“這是王姐,我請的傭人主要是每天過來打掃清理房間。我們搬過來之後,她也會在此長住,照顧飲食起居。”
轉頭又向婦人說道:
“王姐,這是我夫人!
過幾日,我們就要搬過來了。這兩天,你把自己的事情處理一下,以後就此長住。”
婦人先是向杜卿打了個招呼,“閆太太好!”接著趕緊應下楊牧的囑咐,表示自己一定會盡心盡力。
杜卿與楊牧辦完婚宴之後,街坊四鄰見到也少有稱呼她“閆太太”,今日聽到“閆太太”的稱呼,讓她有了一種別樣的感覺。
更是讓她腦海裡閃動出,不久之前生活的模樣。
那時候她只是一個為了還債,朝不保夕的舞女,唯一的想法就是儘早還清債務,對於以後要過什麼樣的生活,她從來都沒有考慮過。
不是不想,而是從來都不敢想。
這一切的改變,全都是眼前這個男人帶來的。
楊牧腦海中杜卿的幸福值,此時持續載入,直至某一數值之後,便停了下來。
搬到別墅中後,楊牧每天早起練功的時候,再也不害怕被人打擾跑到郊外。
這天早上,楊牧坐在後院的空地上,身後樹木鬱蔥籠罩,猶如一道屏障。胸前開闊,可直視即白之東方。
明心見性,寂靜中某一時刻,紫霞之氣從天際洞開,瀰漫在天地之間。
體內氣息的翕合貪婪的將這些紫氣纏入體內,絲絲縷縷的真氣不斷遊走舒展,雨後春筍似的生長。
就在這個時候,楊牧操縱著這些氣息,開始向心坎穴進發。
以往修煉的時候,楊牧也嘗試過操縱體內氣息接觸心坎穴。但是,每次接觸的時候,穴道的周圍彷彿有一層薄膜似的,堵塞了氣息前進的道路。
明明穴道就在前邊一點點,可不管怎麼做,就是到達不了。
近在眼前,遠在天邊的這種感覺,搞得讓人有點抓狂。
收功後,楊牧自己也時常琢磨,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只是,魏和尚的經驗技巧,都是肉體硬功有關,對於內功這方面,根本沒有涉獵。
琢磨了好多天,閉門造車的楊牧並沒有琢磨出問題的解決方法。
思來想去,這個世界當中既然能遇到神秘的乞丐,說不定也會有其他的世外高人,只是沒有被人發覺罷了。
作為南市的隊長,楊牧動了動手裡的權利,讓街上的巡查人員,在巡街的時候多多關注“奇異人士”的訊息。
下面的人雖然不知道,楊牧為什麼突然對“奇異人士”感興趣,但在巡街的時候,總是要與碰到的人聊一會兒。
自古以來,底層人民是分不清官與吏之間有什麼區別。在他們看來,只要能管到自己頭上的都是官。
這些巡街的能管到頭上,是萬萬不能得罪,要不然動不動給你穿小鞋,那可沒人能受得了。
因此,對於巡街的向他們打聽什麼“奇異人士”的事情,市井小民們顯得特別的上心。
一時之間,在南市的地頭,竟然掀起了一場關於“奇異人士”的“討論大會。”楊牧收到的這類報告,一下子爆炸似的增長。
每一份報告,講述人都拍著胸脯保證,一個個信誓旦旦,說是自己親眼所見。
多是“狐仙”,“遇鬼”,“黃大仙”,“遇神仙”等,聽特別玄學的事情。
楊牧自身的經歷已經夠玄奇,他自己對於世上到底有沒有“鬼”這件事,已經不會持懷疑的態度。
收到的報告雖然很多,上當班沒事的時候,楊牧總是藉著職務之便,尋找報告講述人當面瞭解事實情況。
一份份報告走下來,楊牧發現有些事情真的很玄學,但是他所想要“尋訪高人”的根本目標,並沒有實現。
既然不能從民間野路子找到想要的結果,楊牧直接改變方法。從正規的武學門徑,開始尋訪名師。
民國時候的武學大師們,大多以武學傳家,父傳子,子傳孫,世代相傳。若真的是有所謂“高人”很有可能他們是有自己的圈子的。
江湖上有一種說法,打了小子,惹出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