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牧笑了笑,搖了搖頭,低頭繼續在屋子裡面張羅。
過了一會兒,再次望向窗外的時候,卻發現躺椅上不見了雷芷蘭的蹤影,害他趕緊跑出來檢視情況。
走近的時候,才聽到邊上,有嘩啦啦划水的聲音。定睛一看,雷芷蘭正坐在木板的邊緣,兩隻鞋子丟在一邊,光溜溜的腳丫子伸在水裡面,不斷的划水撥弄。
楊牧急促的腳步聲,讓雷芷蘭回眸一笑,聲音揶揄道:
“怎麼?害怕我會突然跑掉?”
楊牧訕訕的摸了摸鼻子,道:
“害怕?我這是擔心,晚上路上不安全,萬一你不辭而別……,畢竟你一個女人,不是誰都能像我一樣,不會對你起什麼壞心思。”
雷芷蘭白了一眼,笑的花枝亂竄,挑了挑眉毛,道:
“哦,是嗎?”
都說女人是水做的!雷芷蘭一汪清水的大眼睛,在黑暗裡看向楊牧的時候,竟然讓他覺得十分的明亮。讓他彷彿看到了深不見底的深潭,心神不能自控,彷彿要沉淪其中。
要知道當一個女孩子暗送秋波的時候,會讓她所面對的男生心跳加速。
更不用說此時一個女孩子,正大光明的在你面前,不斷的奉送著秋波。這種感覺,會讓一個人的大腦直接宕機的。
楊牧趕緊岔開話題,道:
“你玩水的時候小心,別把自己掉進水裡了。晚上天涼,身體溼了水會特別容易感冒,到時候遭罪的還是你自己。”
說完就轉身回屋了,留下了坐在木板上笑得咯咯咯的雷芷蘭。
晚上吃過飯,楊牧也搬了一張躺椅,放在雷芷蘭椅子的旁邊躺下。微風吹過,楊牧甚至能夠聞到,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淡淡的十分好聞的味道。
太陽下山已有幾個小時之久,涼意已經慢慢上來,楊牧給她拿了一個毯子披在身上。
雷芷蘭原本穿的比較清涼,剛吃過飯的時候身上有餘熱,倒不覺得什麼。只是在外面坐了一陣,就感覺有點冷。
楊牧給她披上毯子,她也沒有推辭直接裹在身上。
“你這裡東西倒是挺齊全的,我還以為鄉下這邊什麼都缺呢!”
“當然不會了。”
楊牧指了指自己,道:
“以前跟老婆經常到這邊的鄉下散心小住,所以東西都準備的比較齊全。”
“這麼說,你以前也經常跟你老婆一起,像這樣躺在這裡看星星嗎?”
楊牧沉思了一下,翻了翻腦海中高天立以往的記憶。
“沒錯,以前的高天立經常跟老婆這麼做。不過現在的我是楊牧,已經跟過去的高天立做一個了斷。他是他,我是我!”
聽楊牧這麼說,雷芷蘭用一種奇怪的眼光看著他。
“哇,你這樣說,真的好奇怪!你這個樣子,會不會有一天把自己搞得精神分裂?”
“怎麼可能!只有無知的人,才會這麼把自己搞的這麼慘。”
雷芷蘭臉頰又鼓起來,氣呼呼的道:“怎麼!我看起來很無知嗎?”
楊牧笑了笑,瞄了瞄她裹在毛毯之下的軀體,在光線的側影裡,依然十分突出的高聳之地。
“沒聽人說過嘛,女人吶,就是頭髮長見識短,外加胸大無腦!你看看你自己,這兩點哪一樣你沒有佔到?”
“你!”雷芷蘭對楊牧的解釋更加生氣,冷哼了一聲,便轉過頭不理他。
過了一會兒,楊牧開口似在自言自語,道:
“至於你剛剛說的,會不會精神分裂的問題,其實已經涉及到哲學的知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