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妙杏進去，隨便找了個丫鬟帶路，挎著藥箱一副氣定神閒的樣子。
“給老太太請安。”餘妙杏行禮後說明自己來由，“前些日子大小姐請我過來給府上的姨娘們看身子，我今天才得空，剛剛給人看診回來，順道進來看看。”
表明不是葉瑤請的她。
葉瑤站著一邊不說話，人都來了，沒人招呼不行。老太太說：“剛剛好，張姨娘身子不太舒服，您給瞧瞧吧。”
餘妙杏心裡已經知道是怎麼回事了，放下藥箱準備搭脈見張姨娘的手彷彿躲了一下。
“不是什麼大事兒，天氣涼了，受了點風寒。可能也吃了一點涼東西，所以會肚子疼。加上本來身子就弱，月信紊亂。”
老太太站起來指著屋裡的郎中說：“可是剛剛這位先生看過，說是滑胎了。”
“是你說的嗎？你好好看過了沒？”餘妙杏轉身望著拿郎中。
餘妙杏在城中別的不提，婦科千金這方面是絕對的權威。這郎中曾去請教過她一些疑難雜症，打心底裡是真的佩服她的醫術。被她這麼一質疑，有些不信任自己了。
郎中扶著頭說：“我……可能是吧，也可能是我老眼昏花，看錯了。”
餘妙杏示意他伸手，還他把了把脈，“要多注意休息，少喝酒，不然會精神不濟，給人看病會出事的。今天這樣的誤診還好，萬一給人扎針的時候把人扎癱了就不好了。”
“是是是，你說的都對。”郎中一把年紀了還聽一個小姑娘訓斥，“既然你過來了，那我就先走了。”
老太太還是很不放心，拉著郎中再次確認，“確實不是滑胎了嗎？”
餘妙杏問：“老太太怎麼會執著的覺得張姨娘是滑胎了？難道盼著她滑胎嗎？”
老太太說：“這叫什麼話，我自然是盼著她有孩子，我的是有人會害她。”
餘妙杏笑著問：“不如您說說懷疑誰，我可以幫你看看。”
對著她一個外人，老太太自然沒法說懷疑自己親生孫女。乾乾的笑了兩聲，讓餘妙杏開了藥，又讓張姨娘好好休息就回去了。
老太太走了，餘妙杏趁著寫藥方的時間小聲對葉瑤說：“你家姨娘確實是滑胎了，應該是用了麝香。你自己多留個心眼，看看是誰要嫁禍給你。”
“真的滑胎了？”葉瑤惋惜的嘆氣。
“怎麼？”餘妙杏舉著筆問，“我還以為你不太像她有孩子。”
葉瑤苦笑，“家裡的爭鬥是一會事，孩子是無辜的，張姨娘也是無辜的。”
餘妙杏歪頭想了一下說：“我覺得你家姨娘未必無辜，你可以去問問她，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葉瑤記下了，心中還有一事不明，“今天怎麼會這麼巧，你怎麼突然過來了？”
餘妙杏已經開好了藥方，一邊收拾東西一邊說：“天下哪有這麼巧的事，我又不是你命定的公子，趕著過來英雄救美，我是被人提溜著過來的，不用我說那個人是誰吧？”
葉瑤搖頭，自然是不用的，除了宋辭安還能有誰？他每次都比宋公明來的還及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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