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通迷茫了,曾經他以為自己的父親是這個世界上最值得讓人敬仰的人,他和母親的愛情真的是可圈可點的,直到沈無名的出現,他才發現,他一直以來所自豪的東西原來都是假象,父親如果真的愛自己的母親,又怎麼會和別的女人生了孩子,還在母親病重的時候將他帶到家裡,成功的讓自己的母親一病不起,直到現在依舊泡在藥罐子之中,要是以前,聽到別人如此詆譭自己的父親,沈通肯定早就衝上去了,但是此刻他卻遲疑了,甚至他心裡發那架天秤還隱隱的傾斜向了躲在暗處的人。
“我如果是你,現在就去找自己的父親問個清楚,而不是一個人在這裡糾結。”
就在沈通發愣的時候,暗處的人又說了一句。
說完這句之後,南宮逸也不遲疑,一把抓起不遠處看熱鬧的自家師兄就進入了奇奇剛剛打通的時空之門,轉移到了另外的地方。
“小師弟,你拉我作甚,這出父子大戲我還沒有看出勝負了。”來到他們最近居住的客棧,孤若氣嘟嘟的說道。
“這把火我們是放了,但是具體他能燒多旺就得看燒火的人怎麼做了,我們只負責點火就行。”南宮逸壓根就懶得去看自己師兄臉上的表情,最近他跟著自己是變得越來越重口味了,眼看都要超過自己了。
“那你說,沈通會去找自己的父親嗎?”這一點孤若心裡一點底都沒有,畢竟是自己的父親,就算他有千般不好,做兒子的還是不希望他出事的,根據他這段時間對沈通的觀察,他看起來行事草率,但卻很重感情,所以他會不會去找自己的父親這一點還真不好說。
“你是不是忘了,房間裡可還有另外一個人了。”南宮逸說完還露出了一抹算計的微笑。
“你是說那個七爺?”
“沒錯,你別忘了,他可是那個老傢伙唯一的徒弟,就算沈通礙於私情不去找自己的父親,但是七爺卻不一樣,如今沈家已經經不起任何的重創了,所以,他一定會將這個訊息第一時間告訴那個老傢伙。”
“萬一他要是不那麼做了?”
“他一定會那麼做!”
果然就像南宮逸說的那樣,七爺一回到沈家就找了一個藉口回房休息去了,但是他卻並沒有休息,而是立刻就投身於書房之中。
“家有急事,速歸!”
信十分的剪短,興許是怕人認出自己的筆跡,七爺特意用左手寫的。
輕輕的將紙上的墨跡吹乾,七爺這才小心翼翼的將信塞進了一個小小的鐵管之中,又從懷裡掏出了一個印著古怪花紋的盒子,盒子裡的絨布被揭開,儼然是一隻熟睡的金蟾,雙手握著金蟾唸唸有詞了一陣之後,七爺這才小心翼翼的開啟了手,原本熟睡的金蟾竟然醒了過來,還親暱的拿自己的頭蹭了蹭七爺的手掌。
“小金,你能感應到我師傅的氣息嗎?”七爺一臉期待的看著手裡的金蟾問道。
金蟾先是搖了搖頭,而後又點了點頭,興許是見不得自己的主子失落。
“把這份信含在嘴裡,儘快送到我師傅哪裡。”
小金乖乖的張開嘴任由七爺將那根細小的鐵管放進了自己的嘴裡,而後又不捨的蹭了蹭七爺的手背,這才快速的衝入了夜色之中。
“小師弟,你還真是神了,你怎麼就算到他一定會給那個老東西送信的?”孤若滿臉都寫著崇拜二字。
“這是人之常情,七爺雖然是那個老東西唯一的徒弟,但是比起父子親情來說,他們之間的感情多多少少還是薄弱了那麼一點。”
“不過,我們還得感謝他,要不是他,我們興許還真的找不到那個老東西的藏身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