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不用糾結了,我替他來。”
白琪琳突然從上面走了下來,眸中帶著不容拒絕的冷意。
“雖然你的勇氣很值得我們欽佩,但是在這裡,還沒有這麼一說。”白文想都不想的就拒絕了,這種事他們還是第一次遇到,之前白家那些偏方里犯了錯的他們也是鐵血無私的以同樣的方式對待的。
白文發現,那個被大傢俬下里一直看不起的男人今天似乎變得不一樣了,在白家誰都看得出來,少爺和自己的父親不對盤,甚至還有點很他,至於原因大家都很清楚,他的妻子可是死在這裡的,他原以為他一輩子都不會踏入這裡,可是今天為了他和那個女人的兒子,他居然來了,還提出了這樣的要求。
“風兒是無辜的,這很顯然是一場針對白家的陰謀,在這個時候我們更不能放鬆,讓敵人有可趁之機,我受點傷沒關係,可是風兒不一樣,他從小錦衣玉食的,怎麼能經得起這樣的磨練。”
白麒麟一臉慈祥的望著躺在地上的少年,雖然他恨他沒能保護好自己的孃親,可是這麼多年他要是真想替自己的孃親報仇的話也不是沒有機會,其實在他的心裡還是有自己這個父親的,這就夠了。
“這能行嗎?”白武暗暗的捅了捅白文的胳膊,在他的耳邊輕聲問道。
“我也不知道,主子那邊有沒有來什麼新的訊息?”
其實他還是蠻佩服眼前男人的舉動的,至少這麼多年他終於硬氣了一回,看起來像個男人的樣子了,但是作為這的執法者,他是不能參雜任何的個人感情的,要不然還有什麼公道可言。
“按照他說的做。”
就在白文腦海中的兩個小人為此打的不可開交的時候,一道熟悉的聲音快速的灌入了他的耳中。
“家主同意了,請跟我來吧!”
白琪琳其實也在賭,賭他不會這麼的狠心,當年因為他的不察,風兒還那麼小就失去了自己的孃親,要是今天風兒也在這裡出了什麼事,他要怎麼向她交代,自己以後哪還有臉下去見她,當年要不是他以風兒要挾自己,恐怕自己早就和她團圓了,如今說什麼他都不能讓風兒有任何的閃失。
“夫人,你說老爺他這次是怎麼想的?”
“不該說的話不要說,別忘了你是少爺身邊的人,不是老爺那邊的人。”
後面響起的聲音白清風無比的熟悉,他雖然還沒有睜開眼睛,但是他的意識已經完全清醒了,看來在自己受刑之後白家還發生了什麼,貌似跟那個懦弱的男人有關係,但是白清風很快就發現了不對,祠堂是個什麼地方也許別人不知道,但是他很小的時候就親眼見識過了,他的孃親就是被人綁在柱子上用鐵鞭活活的打死的,那一幕他至今都無法忘記,每每夜深人靜的時候,那一幕都會浮現在他的眼前,久久的揮之不去,可是如今自己竟然感覺不到任何的疼痛,如果硬是說有的話,那麼就是漫無邊際的累,就好像生了一場大病一般,渾身都使不上力氣。
“夫人,少爺的手剛剛動了。”
“清風,你醒了嗎?”
如今的小雯早已不是破廟裡的小丫鬟了,因為和麵前的男人有了那麼一夜,她的身份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雖然家主還沒有承認,但是也默許了下人們喚她夫人,吃穿用度也和之前完全不一樣了,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不可同日而語。
“小雯,我這不是好好的嗎?你不要哭。”
看著面前淚眼汪汪的女人,白清風的心裡不由得一陣柔軟,雖然他才剛剛醒來,但是他的手下意識地就輕輕的為她拭去了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