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呟想了想,也跟著走了上去。
自從他又被封了幾座山的山神之後,他的神域急速擴大,而且那嶽子山封神的時候似乎給了他一些便利條件,讓他輕輕鬆鬆地脫離神域,以神魂狀態就能來到這縣城,並不需要他的信徒誓願,降臨凡人之身然後再去拜見那麼麻煩。
隨著那陰魂將士急速飄飛,很快他就見到了八字開的衙門。
然而那陰魂將士徑直越過縣衙,卻是朝著縣衙之後飛了過去。
跟上去之後,陳呟才發現縣衙之後是那縣牢。
入了縣牢,他又跟著那陰魂將士兜了幾圈,下來地牢,才在陰森昏暗的房間之內見到了那坐在木椅之上的嶽子山。
然而見到嶽子山的面容之時,陳呟也不免大吃一驚!
只見得這嶽子山原本白淨無須的俊臉之上生出了一個個膿皰!有點膿皰甚至已經破裂,流出紅黃膿液,讓人看到心生惡寒。
更讓人恐怖的是,陳呟見到那流出的膿液之中有一條條黑色的蟲子,拼命地蠕動著,想從那膿皰之中鑽回他的血肉之中。
總之,這嶽子山毀容了!
若不是那青蟒官袍之上不斷地冒出先紫氣將那些黑蟲子捲走,恐怕這嶽子山的臉已經坑坑窪窪了!
見到陳呟飄進來,那臉色陰鬱難看的嶽子山勉強露出一絲苦笑,嘆道:“讓土地神見笑了!本官貪功冒進,卻沒想到那飛鶴寺之中還有諸多邪法陷阱,一時不慎中了招,變成了這副鬼樣子。”
“……”
竟然還有這檔事情?陳呟心中暗暗慶幸。
這嶽子山有無敵的先紫氣護體,依然被那飛鶴寺中的陷阱弄成這副難看樣子,那他前去,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下一刻,他上下掃了嶽子山一眼,皺了皺眉頭,問道:“縣令大人,你立了如此大功,何不向那郡守求救?不定郡守能有辦法助你一臂之力!”
聞言,那嶽子山嘆了一口氣,道:“那郡守本來就與本官不是一派的。他是親僧派,便是有他的縱容放任,這緣郡的寺廟才如此之多,僧人才如此凌駕於律法之上。而且,本官如今這副面容,若是去見那郡守,恐怕會直接被那郡守掃地出門,再隨便挑一個理由訓斥一番。不定還會責罰本官呢!”
完之後,他抬起頭來,眼中流露出希冀光芒,定定地看著陳呟:“陳公子,你不是自諸十界外來的麼?可有什麼辦法手段驅除本官身上的詭異東西?”
竟然向他求助來了?
陳呟陷入了沉思,眉頭已然皺起。
若是論神效,那仙器的先紫氣定然比他的香火願力,還有神火更加厲害。
而如今這嶽子山滿身先紫氣也不能將那黑色蟲子驅除,那他的手段恐怕也是無濟於事。
想到此處,他便開口問道:“敢問嶽大人,你可將當時的法術形容一番?”
嶽子山點頭,挑眉回憶道:“本官當時御使著青蟒官氣闖進那飛鶴寺中。本來飛鶴寺中已經被那先無極紫氣灌滿,那飛鶴寺的和尚法力全無。然而本官撞進那飛鶴寺的藏經樓時,那藏經樓內的萬卷書冊陡然爆開,凝成一團黑氣朝本官衝了過來,便是本官用先紫氣護住全身,也抵擋不住那詭異黑氣的侵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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詭異黑氣麼?
陳呟抬起頭來捻了捻下巴,抬頭問道:“不知嶽大人可識得梵文?本神總覺得這飛鶴寺雖是邪寺,但也有能招出金剛怒目明王的正宗佛門弟子。那便是,這飛鶴寺並不是掛羊頭賣狗肉的。如此一來,那詭異黑氣想必也跟佛法沾一點關係,恐怕只能用佛法神通來解了!”
“有道理!”
嶽子山聞言一亮,立刻揮了揮手,吩咐道:“去,將那縣衙內的梵文典籍搬出來!”
“是!”
那陰魂將士聞言,拱手飄身離去。
待到他回來之時,他懷中已經抱著一卷卷古卷。
這些便是梵文識卷麼?
陳呟望之,眼中顯露出一些好奇之色。
十萬年前的人妖大戰,諸十界崩離,佛祖菩薩銷聲匿跡,連帶著會梵文的人也越來越少,不知為何都藏了起來,不顯露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