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見此,陳呟輕咦一聲,又拱手問道:“那不知縣令,若是我想攻打那飛鶴寺,不知縣令大人可有異議?”
那白麵縣令搖了搖頭,端起茶杯輕輕地吹了一口熱茶,抬起頭來目光深邃:“遲了。”
“嗯?”陳呟不解。
“那飛鶴寺的主持在你與那寧蘭大王,熊羆大王結盟的一瞬間,就已經糾集寺中一百零八神僧,要斬妖除魔,誅滅邪神!此時,差不多已經該進入你的神域了。”
此言一出,宛如巨石投落湖中,在陳呟心中驚起萬丈波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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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鶴寺的那些妖僧殺過來了?
陳呟心中一凜,連忙細細感應,發現自己神域之中真的闖進了一群大漢,正急速往元村這邊趕來。
為首之人,正是那騎著飛鶴,手持金缽的老禿驢!
那老禿驢也不知道從哪又弄來了一個金缽,一路上見到陳呟的信徒就直接一兜,將人兜進金缽之中,連老人孩婦孺也不放過!
真是禽獸!
在這老禿驢之後,那陳呟之前見過的年輕妖魅僧人正袒露上身,露出那四目怪獸的紋身,閃著妖異虹光,甚是嚇人!
至於那渾身金黃,手持金棍,宛如金剛降世的僧人共有八十一個,個個目露精光,肌肉虯結,跟在老禿驢的飛鶴之後健步如飛。
“好傢伙!先下手為強!這飛鶴寺的禿驢倒是挺懂得兵家之道。看樣子,不過一炷香的時間,他們就能感到元村,將自己的金身神像給拆了!”
陳呟心中凜然,臉上卻沒有露出驚慌之色,只是傳念給那寧蘭大王,熊羆大王,讓他們派那群手下下山當炮灰擋一下。
隨後,他抬起頭來,目光深深地望著眼前的縣令,淡淡問道:“縣令大人莫非要袖手旁觀麼?”
“唉!”
白麵縣令嘆了一口氣,指了指上邊,道:“廟堂之上有掌權之人站在它們那邊,即便這飛鶴寺是一班目無法紀,為所欲為的妖僧又如何?以前是一等官,二等僧,三等民,如今卻是一等僧!本官沒有接到仙王赦令,又如何敢出手?恕本官是在無能為力了!”
聽到這一句話,陳呟當即氣極而笑:“區區妖僧妖寺,暗中奴役山中妖魔,明面上度化山神河神,還不知幹過多少喪心病狂,傷害理之事,縣令竟然還不敢管?那不如回去賣紅薯罷!”
這一句,卻是直接刺激到那年輕縣令了。
只見得他臉上閃過一絲慍怒之色,猛地一拍桌子,震得茶杯顫抖,杯蓋跌落:“哼!本官豈不知那飛鶴寺乃是邪淫之祀,將那女知客用神通迷幻,使其懷孕,待到八月之時卻是將那腹中妖嬰偷走!還有其他害人養鬼煉妖供養邪神之事更是數不勝數!如此歹毒,本官早就想將這飛鶴寺剿滅了!”
竟是如此恐怖陰毒?
聽到這縣令的話,陳呟眉頭一皺,卻是打量了這縣令一眼,發現他神色震怒,不似作假,便開口繼續問道:“那縣令大人為何不敢出手?莫非是惜憐頂上烏沙麼?”
“沒錯!”
出乎意料的是,這白麵縣令直接點頭承認了,森冷的目光之中卻是透出一絲憐憫嘆息:“本官不但是懼怕頭上烏沙被摘,而且還想著藉此事平步青雲,更上一層樓,實現本官心中的凌雲壯志!”
到此處,這年輕縣令面上露出振奮之色,似乎陷入了自己的狂想之中,臉色潮紅道:“一旦飛鶴寺將你金身打碎,本官就有藉口出兵了。隨後,本官將那飛鶴寺妖僧一舉剿滅!朝中正值兩方黨派爭鬥,此事一出必定轟動朝野,本官在那滅佛派支援之下定能飛黃騰達,連升三級,官至巡撫!”
“呵呵?那在下是不是想要提前尊稱一聲大人為巡撫大人?”
見到這年輕縣令雙目之中放出的精光,陳呟心中冷笑一聲,彷彿見到了那拿到一副好牌的賭徒,直接出言諷刺了一句。
“你不懂!”
然而那年輕縣令沒有生氣,淡淡地搖了搖頭,看著陳呟的眼中露出一絲可憐之色:“你身為土地,頂多就是造福一方,守護百姓安寧。但你若是犧牲了,本官官至巡撫,那便能憑在下的鐵腕手段,將這巴陵省的佛寺全部拔除!在朝堂之上,如此顯赫政績,仙王器重,全下的佛寺必然能夠清除!屆時,下無佛,那是多好的一片光景啊!”
“……”
聽完這一番話,陳呟沉默了,望著已經差不多跌進瘋狂邊緣的年輕縣令,心中冷笑不已。
一葉障目,不見泰山!
這縣令的眼光依然侷限在此方地之中,宛如那坐井觀的青蛙,不知外廣闊。
不過也難怪,這縣令生於此死於此,若不是陳呟從仙器之外進來,也不相信這麼大一塊大陸只不過是一件仙器而已。
所以,這縣令還是有可能爭取過來的!
陳呟深吸一口氣,拱了拱手凜然道:“敢問嶽大人,你知道諸十界麼?”
“諸十界?什麼意思?”嶽子山不解的問道。
“諸十界,諸、幽冥、太玄、靈空、都神、星靈、妖月、白棧、宇、荒鳳分佈在宇宙之間,十萬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