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著!”
一道蒼老的聲音響起,那身形佝僂的善長老拄著柺杖從那矮叟於梅身後走出,滿是皺紋的臉上顯露出一絲陰鷙冷笑,盯著陳呟,寒聲道:“掌門,這子可不是那方長老的血脈子嗣!”
此言一出,廣場之上眾人神色各異,有面露冷笑,有稍稍震驚詫異的,但更多的修士,眼中閃過好奇之色,定定地看著眼前的好戲,一臉吃瓜面容。
“善長老!這少年不僅帶回我夫君的儲物戒指,而且還懂得空間神通!怎麼就不是我夫君流落在外的血脈?!”
就在這時,面冷如霜的趙晴帶著蒹葭仙子等人走了過來,臉上露出不悅之色,死死地望著那善長老。
聽到趙晴言之鑿鑿的話,那高臺之上的矮叟於梅面露欣慰之色,斜了身前的老嫗一眼,沉聲道:“沒錯!善長老你可不要將私人恩怨放在心上。這少年雖然之前對你多有不敬,但經過本掌門的檢測,這少年的確是方長老的血脈。”
“呵呵!”
聽聞此言,那善長老發出一聲不屑冷笑,轉身望著身後的劍眉男子,猛地一杵柺杖,譏聲道:“怎麼,蕭良,你身為劍景執令堂的堂主,剛正不阿,一向最講規矩。面對此等指鹿為馬之事還不站出來,難道等著於掌門將門派重寶拱手讓於外人麼?”
蕭良,那日在幽谷當裁判的劍景長老。
只見得這身穿白衣的蕭良神色淡然地從於掌門身後走出,劍眉星目,渾身劍意凝而不發,朝著矮叟於梅拱手道:“掌門,你這事卻是做錯了!這少年,大概不是那方長老的血脈。”
此言一出,那矮叟於梅臉色一變,甚是有些難看。站在石階之下的趙晴與蒹葭仙子也登時蹙起柳眉,驚疑的目光在蕭良、於梅、陳呟三人臉上游走。
看樣子,她們心中終於是起了一絲懷疑。
然而見到情況不妙,那矮叟於梅瞬間便恢復平靜神色,捋著短鬚沉聲問道:“善長老,蕭長老,既然你們這少年不是方長老的血脈,你們又如何證明?”
“自然是有人證物證!張嶽,你將妖婆帶出來!”矮叟於梅的話剛剛落下,那善長老便冷哼一聲,轉身朝著身後那群人吩咐了一句。
當即,那威武高壯的張嶽便帶著一個身材妖豔,一身黑色輕紗的嫵媚女子走了出來。
下一刻,這善長老抬起手中柺杖,輕輕一指那妖豔女子,冷聲道:“這妖婆便是方長老的血脈!她手中有方長老的隨身玉佩!”
哇!
聽到善長老這句話,那矮叟於梅身後的劍景弟子齊齊譁然:
“這曾被通運真人批為‘招災禍門’的妖婆竟是方長老的血脈?”
“不會!若是她真的是方長老的血脈,為何入門如此之久卻不跟掌門去?”
“對呀,便是跟那趙晴長老一聲便可,又何必等到今日?”
……
“哼!妖婆,將你的玉佩拿出來,還有施展一下你的血脈賦神通!”
譁然聲中,善長老厲聲一喝,登時將其他聲音壓了下去,沉聲吩咐了一句。
“是!”
那妖豔女子聞言,嘴角露出一絲媚笑,身上靈氣湧動,一絲玄奇的氣息便從她的身上散發出來。
只見得一隻頭上三角三目,形如麋鹿的透明虛影從她身後凝出。緊接著,她手中靈光一閃,便多出了一個晶瑩剔透的劍形玉佩。
“玄獸爻空?方長老隨身的門派令牌?!”
見到眼前一幕,不少人倒吸一口冷氣,脫口而出驚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