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盡歡拿著玉佩道:“給我哥哥道歉。”
“你……”
林翩翩瞪了許盡歡一眼,可瞧見她手裡的那枚玉佩她也只能把怨氣全都吞到肚子裡,胡亂的道了一聲:“對不起。”
“我沒有聽清楚。”
許盡歡不滿意她道歉的態度。
林翩翩真是恨極了許盡歡,一個土匪的女兒怎麼就有這麼好的命?
而她不知道受了多少苦才有瞭如今的地位。
今日這一跪,回去後她免不了又要受罰。
可許盡歡拿著陛下的玉佩威脅,她又不得不妥協。
就在她開口要說第二遍的時候,忽而一陣勁風從背後襲來。
許盡歡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楚雲淮就一個箭步衝了過來,擋在了她的面前。
她定睛一瞧,卻見楚雲淮一手摟著她的肩,另一隻手握著那本該落在她手臂上的一根鞭子。
“哎呦,真不好意思,本王以為有人在欺負我的表妹呢,這才一時情急出了手。
沒成想竟然是鎮北侯府的小郡主,真是對不住。”
衣著華麗的男人嬉皮笑臉地走了過來。
林翩翩看見他如同見了救星一般匆忙站了起來,哭著喊了一聲:“表哥。”
來人正是信陽公主的兒子,林翩翩的表哥,被封為成郡王的江承恩。
江承恩撇了她一眼,問道:“這是怎麼回事?你是怎麼得罪了郡主,竟讓你跪在此處?”
林翩翩仗著有人為她撐腰,自是混餚是非,楚楚可憐地把自己說成是受害者,蠱惑身後的人給她作證。
江承恩蹙了蹙眉,看向許盡歡道:“郡主未免欺人太甚。”
許盡歡這才回過神來。
江承恩分明就是故意的,如果那鞭子落在她手臂上,她定會因為吃痛,失手打碎陛下的玉佩。
這樣一來,她勢必會遭到懲罰。
而江承恩隨口一句沒有看見她拿著玉佩,就能把自己給摘出去。
真是可惡。
她正要同江承恩理論,就見楚雲淮猛地將手裡的鞭子甩到了江承恩的身上道:“眼睛是個好東西,你有嗎?”
江承恩一個踉蹌後退了幾步,只覺得鞭子甩在他身上火辣辣的疼。
他揉了揉胸口,怒目問著楚雲淮:“你是何人?”
楚雲淮不回他的話,他握著許盡歡的胳膊,將她緊握在手裡的玉佩亮了出來道:“如果我沒看錯的話,你方才那一鞭子可是朝著這枚玉佩來的。
陛下所賜之物,你竟也敢對其出手,想來是沒有將陛下放在眼裡啊。”
江承恩面色一變,辯解道:“你……你別胡說,本王壓根就沒瞧見她手裡拿著玉佩。”
楚雲淮挑了挑眉:“公子現在可是看見了,那為何不跪?”
“你……”
江承恩咬著牙道:“你知道我是誰嗎?我乃是信陽公主的兒子,陛下是我的親舅舅。”
“哦?親舅舅便可以不敬不跪了?不知道這江山是陛下的,還是信陽公主的呢?”
楚雲淮聳了聳肩,一番話說得雲淡風輕,落在江承恩耳中卻猶如驚天響雷,砸得他火冒三丈。
這麼大的罪名,他們公主府可擔不起。
他握緊拳頭,最後還是咬了咬牙屈膝跪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