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吳放放又在盆裡跺了一腳。
“你信不信我抽你?”房冬也怒了:“你是不是有幻想型精神綜合症啊?李倩和我有沒有關係你不知道啊?還幾次了,你說幾次就幾次!”
“你……敢這麼對我,還要抽我?”吳放放又是一跺腳,卻直接跺在了地上,房冬在她出腳前的一剎,把盆抽走了。
這下可惹了大亂子了,吳放放溼著腳就從床上直接撲到了房冬身上:“結婚前你怎麼向我保證的,你就是這麼疼我的?”
慣性帶來的衝力讓二人雙雙倒在了滿是洗腳水的地上,房冬琢磨過味兒來,唉,自己又衝動了。
吳放放什麼都知道,她也不是不信任自己,一開始自己認為她這種死作是精神病,慢慢地開始理解了,其實這是在自己面前任性撒嬌的一種方式,只不過這種方式太與眾不同,有點變態。
“我錯了,我和你鬧著玩兒呢,我怎麼捨得打你呢?”
“你就是要打我!”
“事實勝於雄辨,現在是你騎在我身上打我,疼死我啦,再打我就忍不住要哭啦!”
吳放放笑了:“不要臉,大男人的你給我哭一個看看?”
房冬起了身,把吳放放扶回床上,指著地下的一片狼籍、抖著自己的溼衣服:“告訴你啊,明天開始,洗腳到浴室裡洗,三天兩頭的弄一地洗腳水,現在這間屋子總是飄著一股臭腳丫子的味道!”
“你的腳才臭呢!”
“你要是想和我白頭到老的話,就聽我的,到浴室洗腳!”
“白頭到老和洗腳還有關係?怎麼,不聽你的是不是不和我過啦?”吳放放又怒了。
“那我哪敢啊,我的意思是,你早早把我折騰死了,還能白頭到老嗎?”
“臭貧!”吳放放又笑了。
房冬拿來拖布準備收拾殘局,吳放放卻攔住了他:“先給李倩回電話,再過一會兒就真到了半夜啦!”
“要不要放擴音給你聽聽?”房冬拿起手機,擦了擦濺上的水珠。
“不聽,我怕你倆說那些肉麻話,把我直接噁心死!”
吳放放這個表態倒讓房冬沒想到,看來今天是鬧夠了,不準備超額完成任務了。
沒想到接電話的人是丁峰,他先向房冬表示了感謝,然後又談到房冬入股的事情,當確認房冬對李倩所言非虛時,丁峰再次表示了感謝:“這份情哥領了,我知道你不在乎這點股份,明擺著是在幫我,咱們兄弟慢慢交!”
丁峰是個明白人,居然清楚房冬入股的實際動機。
可明白人怎麼總辦糊塗事呢?讓老婆跟著他受了這麼多年罪?
“你入股二大媽,瘋了?”吳放放一邊質問一邊甩著兩隻腳,所幸腳已經幹了,要不然牆面也遭殃了。
“還不是給你擦屁股?”房冬把自己的想法給吳放放一說,倒是沒反對,但也不認錯:“那錢本來就是借給他的,吳扒皮不打算要,他就不應該還嗎?”
有些事情若非要論出個對錯還真不容易,反正事情就這麼辦了,吳放放也沒生氣,就算過去了。
“你想沒想過,”吳放放又說:“你這樣明著幫丁峰,會不會讓丁峰有什麼想法?”
“我幫他還有想法?”
“你和丁峰遠無親近無故的,憑什麼幫他?”
一句話把房冬問住了。
“你以前可是追過人家李倩,丁峰也知道,因為你瞭解李倩已經結婚,所以誰也沒怪你,也都沒當回事,可現在你莫名其妙地就把三萬給丁峰扔了進去,聯想起以前,會不會讓人……”
吳放放這次可不是鬧,很認真,應該說很真摯地給房冬做分析。
有道理啊,如果丁峰是個小心眼男人,這肯定是事啊。
這怎麼辦呢?
要想避這個嫌,只有把吳放放當時扣那三萬借款的內幕讓丁峰和李倩知道,但不能,哪有男人把老婆出賣了的?
肯定有,但自己不是。
做人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