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終歸是夢。
只是幸福來臨時對過往種種情愫的一種了結吧,從今天起,一切都該結束了。
婚禮進行得隆重而順利,並沒有父親所說那種疲憊不堪的感覺。
累卻幸福著。
父親說得也沒錯,自從到了餐廳,房冬和吳放放倆人幾乎就沒坐過。
以吳辰東這樣的身份和名望,女兒的婚禮辦個百十桌的酒席一點也不誇張,但他只置了六十桌,儘管如此,也夠房冬和吳放放倆人忙乎的了,光是見面認識打招呼和迎來送往就把小倆口腿快溜細了。
吳放放今天顯得格外靚麗,按她自己的話說,今天是女人一生中最漂亮的一天。
舉辦儀式時吳放放是一襲白色婚紗,到挨桌敬酒時又換了一身酒紅色中西結合式盤金繡花的a字長裙。
腳蹬一雙水鑽珍珠扣的紅色高跟鞋。
房冬的裝扮就相對簡單了許多,只是把西裝換了件唐裝風格的中式立領上衣,褲子和鞋沒有換。
兩家的婚禮合在一起辦,雖然吳家的賓客比房冬多得多,但吳辰東還是把房家的面子做足了,中午的婚宴結束後,讓小倆口回房家,接著陪這一邊的親戚。
車隊算是解散了,但吳辰東還是給房家留了三輛車用來送人,其中就包括那輛賓利慕尚。
吳放放一如既往地在親戚們面前發揮了她卓越的表演才能,又是沏茶又是剝水果遞乾果的,嘴還甜,舅舅舅媽、姑姑姑父叫得比房冬可親多了。
更讓母親得意的是,凡是比房冬小的,無論是弟弟妹妹還是外甥侄子,一人一個大紅包,一千元標準的。
光包就發了一萬多塊。
吳放放口口聲聲說辦一個節儉的婚禮,零七碎八的錢多到房冬都懶得計算了。
如果有人問房冬婚禮上花了多少錢的話,也只能用真不少三個字來回答。
午餐過後,親戚們走了一少部份,大部份一直留到吃完晚飯才走,晚飯也是吳家給安排好的,不過這一頓的標準可比午餐高多了。
吃完晚飯把親戚們送回家後,這一天的婚禮就算結束了。
一夥兒朋友跟著房冬和吳放放到新家坐了一會兒,不知是吳放放提前安排的,還是大家一天都折騰累了,只聊了一會兒天,權當是鬧洞房了。
回到新房後,胡大媽開始進入了她沏茶倒水的角色,小男男收穫頗豐,吳放放把婚禮沒裝完的糖果全給她帶回來了,足有三四斤。
“看你放放姨對你多親啊,今天這麼忙還記得給你拿這麼糖回來,大人說話你就別搗亂啦!”胡大媽提醒小男男。
“有糖我不搗亂。”男男一句話把大家都逗笑了。
“男男,”馬小龍揪了一下男男的小辮:“這糖是叔叔給你拿回來的,你放放姨只是支了一嘴,你得親叔叔一口。”
“什麼叔叔,應該叫舅舅!”胖子更正了馬小龍的錯誤。
這間新房在正式佈置前,胡大媽和秀秀就打掃過好幾回了,她們娘仨上個月就搬進了二樓,這也是吳放放的安排。
於光南提了個建議,這麼大一幢樓只住著兩家人,空空蕩蕩的,現在公司雖然在快速發展中,但離人模狗樣地一人一個辦公室坐著還有相當長的距離,房子空著也是空著,不如給他們哥仨一人一個房間,也不用裝修,去舊貨市場拉幾個破床進來當宿舍。
這一建議立刻得到了馬小龍和胖子的支援。
胖子原來在紙箱廠時和房冬住習慣了,後來回到家裡住著反倒覺得有些彆扭了,嫌父母沒事總嘮叨。
馬小龍也覺得這樣好,省得每次回家晚了都得挨數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