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冬自己也說不清對吳放放這麼做是什麼看法,這麼多合夥人把關係和佔比理順擺明肯定是對的,不過對吳放放倒是有了進一步的認識,沒有她不好意思做的事。
想起李倩在表態前那一段時間的沉思,房冬心裡還是不怎麼舒服,幾乎是被吳放放逼出的讓步。
回到家中又挨吳放放一通數落,說這一晚上房冬都是苦瓜臉。
“你不就是心疼李倩嗎?我告訴你,她這麼做就對了,將來跟著咱們能差得了?她比你聰明!”
吳放放告訴房冬,這裡面胖子他們三個顯然是佔了大便宜的,李倩就算站出來擔了欠款,但也有便宜佔。
“照你這麼說,人人都佔便宜,那誰吃虧了?”
“我唄,那還能有誰?”吳放放差點又把洗腳水蕩在房冬身上:“人讓你給霸佔了,下一步開公司都得我拿錢,懂嗎?”
“不懂,”房冬沒覺得像她說這麼嚴重:“開個公司要很多錢嗎?變個形式而已吧,咱們不是該賣串串還賣串串?你還能用個棍子串兩隻澳洲大龍蝦來賣,一串賣幾千?”
“哇,你太有創意了,下次吳扒皮過生日,我就送他一串!”
“你愛串啥串啥,串兩個王八我也管不著!”房冬這時已經替她擦完腳,抱起她來往臥室走。
這都快成了程式化操作了,有時想想就像自己領養了個孩子似的。
每天晚上倒熱水洗腳,洗完擦,擦完抱到床上,就差把她哄睡著了。
“你知道時代百貨頂樓的租金要多少錢嗎?”房冬剛把吳放放擺倒床上,她就突然問了這麼一句。
“啥,啥意思?”
“一年一百萬!”
“這麼貴啊,安百地下才幾十萬。”
“那能比嗎?安百地下多少年了,又髒又亂,自打讓老鄧承包了以後是能湊合就湊合,維護完全跟不上,越來越破,再看看那些檔口的小老闆們,一個比一個摳,衛生、味道哪哪都不行。”
吳放放說得也是,房冬總覺得老鄧的管理有問題,從他的角度來看的話應該是成功的,至少人家就認一個錢字,可從小吃城的整體形象來說,安百地下小吃城做為安平第一家快餐城,在安百商圈裡應該算最差的一家了。
在路北的其它幾家比安百其實也好不了多少,只有唯一座落在路南的時代百貨小吃城給人的感覺確實不一樣,乾淨、亮堂、寬敞,雖然是同類快餐城,但明顯不在一個檔次上。
缺點嘛,也有,時代百貨的買賣一直不溫不火,沒做起來。
路北這幾家小吃城雖然破,但到了中午最高峰的時候,總有人端著飯找座位,有的可能還要等幾分鐘,時代百貨就不一樣了,本來座位就多,再加上人少,空座隨處都有。
“知道為什麼嗎?”吳放放又問房冬。
“為什麼,你調查過了?”
“那是因為咱們沒去,整個時代百貨的小吃城沒有一家拿得出手的檔口,雖然乾淨,可味道上比路北這幾家裡好一點的檔口差一截。”
更要命的是,可能自恃與路北的小吃城隔一條路,而且整個路南也沒幾家餐飲店吧,時代百貨各檔口的定價普遍比路北高。
就拿同樣的刀削麵來說,安百小吃城大碗10塊,小碗8塊,時代百貨不分大小碗,就一種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規格,賣16元。
房冬認為這與時代百貨抽成37有關,吳放放不同意,雖然抽得高,但沒有其它任何費用,在這些地方的小吃城幹,註定就是小吃城老闆拿得多,各檔口老闆心態沒擺正,再加上小吃城老闆也短視,你賣得越貴我抽得越多,讓他們自由定價,才造成了這樣的結果。
殺人的餃子宰人的面,房冬知道,就算定價10元錢,被店方抽走3.7元,還有6.3元,一碗麵的食材成本不會超過兩元錢,又沒有其他費用,去掉人工的話,只要賣得好,還是有利可圖的,不一定就比老鄧這裡差,關鍵是銷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