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實在忍不住想鬧,咱換個鬧法行不行?人家李倩啥都不知道,你總拿李倩自嗨有意思嗎?”
吳放放噘了噘嘴:“哼!”
為了防止吳放放和老楊坐到一桌上,房冬否決了小於關於拼桌的建議,分兩桌而坐。
分桌的原則嘛,男男一桌,女女一桌。
可丁峰說好些天沒見吳放放了,偏要找吳放放一桌坐,老楊自然也就跟著丁峰坐了過來,沒辦法,房冬只好讓小於帶職工們坐一桌,自己和吳放放帶股東們坐一桌。
老楊一坐下就開始擺乎,居然班門弄斧地給大夥講起了鬍子哥的歷史,那在安平燒烤這一行是鼎鼎大名的,當年在河東路那就是一霸,味道好是一方面,河東路半條街都是他的徒弟,附近的小混混們喝多了也不敢到鬍子攤上鬧事。
還有替別人吹牛皮的?把鬍子哥說的好像惡霸似的。
“老楊看來對鬍子挺了解啊?”馬小龍這麼問是聽不下去了。
“河東路那會兒我總去他那吃燒烤,後來那邊撤了我就找不著他了,今天才知道搬到這兒來了。”
“你知道房冬和鬍子是怎麼認識的嗎?”馬小龍問老楊。
“怎麼認識的?”
“房冬他們家原來就和鬍子一起在河東路出攤!”
“噢……原來是老相識,我還以為你們是常來認識的。”
這時如果換了別人,可能因為馬小龍這一擺明關係會稍稍有點尬,畢竟老楊剛才說鬍子那些都是瞎扯,別管是他編的還是從別人口中聽來的,總之不是事實,換個話題就完了。
可老楊卻冒出了另一句讓房冬長見識的話來:“別看你們過去和鬍子在一起擺攤,對他的瞭解不一定比我多!”
去你媽那個省略號吧,這特麼叫什麼人啊?
房冬在桌子下面抓著吳放放的手,生怕她忍不住搞到不歡而散,哪知吳放放不僅沒說話,一個勁地在下面摳房冬的手心,好像根本就沒聽老楊說什麼。
淘氣!
摳就摳吧,又不像摳腳心那麼難受。
在房冬的暗示下,馬小龍也不吭聲了,於光南更是直接跑到了小於那一桌,與這一桌的尷尬相比,那邊在小於的頻頻提議下,舉杯連連,貓姐的嗓門最大,光是房冬聽見從她嘴裡吐出:“乾杯”倆個字就不下三次了。
這吹牛的人吧,你如果不理他,他也就吹不下去了,老楊見沒人接他的話,便開始一邊喝酒一邊評價起肉串的味道來,基本上就是自言自語。
丁峰覺出了氣氛的不對勁,便打圓場似的發了問:“怎麼樣放放,你們現在買賣聽說搞得不錯嘛,新開的那個店怎麼樣?”
“馬馬虎虎吧,這事你得問李倩啊,她是我們的會計。”吳放放總算抬了一下頭。
“李倩和我保密,說這是商業機密!”
“多大個買賣,還跑出商業機密來了?”老楊又插嘴了:“吳家有錢不在乎,當哄著閨女陪你們玩呢,小吃城裡有發過財的人?我是沒聽說過!”
老楊這話也不是沒道理,只是他這出腔太不招人喜歡。
吳放放終於說話了,更缺德,更具攻擊性:“峰哥,你們農莊的買賣還能撐多久?”
丁峰不自然地笑了笑:“放放,你這說話還是這麼噎人,你峰哥的買賣雖然不算好吧,可也能過得去。”
“上個星期五,一晚上就賣了七千多!”老楊緊跟上說。
房冬使勁捏了一下吳放放,他感覺這火正在往上拱。
“捏我幹什麼?吃飯還不忘了佔便宜?”
“嘿嘿。”房冬乾笑了一聲。
就在這個時候,小於來了,真及時。
他拉著老楊就走:“走走走,老楊,咱們到那桌吹牛逼去,這桌人都不愛吹牛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