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房冬喃喃道。
雖然心裡有點酸,但也能理解,倆人相戀了那麼多年,吳放放對這位被子涼的感情之深不難想象,雖然被他甩了,但人要是真死了,傷心也算正常。
房冬心裡琢磨著,突然發現不對勁兒,一抬頭,盛夏和胖子都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著自己。
“你們倆怎麼了,怎麼這樣看著我?”
“你就那麼希望畢子良死嗎?”盛夏問。
胖子在一邊插嘴:“說明對吳董愛得深啊!”
“少放屁!”房冬訓胖子道:“愛得深就希望人家死啊?我和人家遠無冤近無仇的?再說了,我對吳放放的感情有那麼深嗎?還愛?愛你個豬頭去吧,不怕酸死人?”
“他愛的是我,你讓他愛豬頭去吧,你什麼意思?”盛夏不幹了。
“他這是嫉妒,他想追你沒追到,早就懷恨在心啦!”胖子對盛夏說。
“你倆該看電影看電影去,該吃屎就吃屎去,吃完回來接著噴糞!”房冬火了,站起身要走,卻被盛夏拉住了:“有對女孩子這麼說話的嗎?道歉!”
“我錯啦,行了吧?再見!”房冬甩開盛夏,卻被胖子給攔腰抱住了:“急什麼眼啊?坐下坐下,話還沒說完呢。”
伸手不打笑臉人,胖子現在一臉賤兮兮地笑著,房冬的火氣立刻消了一多半,想走也走不了,胖子太有勁。
胖子連抱帶摁就把房冬又弄回了床上。
“還有啥事?”房冬繃著臉問盛夏。
“你憑什麼咒人家畢子良死了?”盛夏問。
“憑什麼,不是你剛才說的嗎?”房冬有點納悶,自己聽錯了?
“我說畢子良走了,我說他死了嗎?”
“走……走了不就是?他還能往哪兒走?”平常人們一說誰誰誰走了,不就是去世的意思嗎?大家都不願意說死這個字。
“你剛才還要走呢,能說你要去死嗎?”胖子一說完肚子上就捱了房冬一拳,捂著肚子直叫喚。
“畢子良沒死?那他走,往哪兒走了?”房冬問盛夏。
“去美國了,不打算回來了。”
房冬聽畢立刻陷入了沉默,像一塊石頭壓在心臟上一樣難受。
如果說畢子良死了吳放放傷心難過自己可以接受,可人家還活著呢你難受,只說明一個問題,從畢子良結婚到現在,吳放放心裡從來就沒放下這段感情。
那自己對她的感情……不就像狗戀豬一樣,白扯了半天蛋嗎?
從某種意義上說,吳放放也算玩弄自己的感情吧?
房冬不知道自己是該恨還是該悔,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樣,說不出是什麼滋味,酸苦辣鹹都有,唯獨沒了甜,五味瓶也被偷工減料了。
“冬子,”連盛夏也開始叫冬子了,她的聲音好像還有點微微發顫的感覺:“你,不要緊吧?”
“我沒事。”房冬面無表情地起身離開了屋子,獨自走到院門外,可又沒什麼地方可去,便一搖二晃地往巷口走去。
胖子很快就追了出來,是盛夏讓他來的,她發現房冬的神色不對,怕出什麼事。
“我能出什麼事,我會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