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冬正要出涮吧到麻辣開會那邊看看,小於又追了上來:“老楊來了,給派什麼活兒不?”
房冬把小於拉出門簾外:“這個買賣是丁峰和吳放放合作的,我代表吳放放,老楊代表丁峰,這要是放在正經單位的話,我倆就是平級幹部,懂吧?”
“他算個逑!”
等房冬從麻辣開會回來時,馬小龍告訴房冬,剛才他去榮強那裡結上週的酒水錢,回來時正聽到老楊和小於在吵架,他就躲到外面聽了聽。
“你是越來越齷齪了,戀上偷聽了?”
馬小龍沒理會房冬對他的譏諷,告訴房冬,老楊罵小於傻叉,說景秀玉掙三千五,你一個月才掙兩千,看把你美的,像個哈巴狗似的。
“這不是攪屎棍子嗎?我給你說,要不是我現在成熟得沒出息了,非得上去把那鍋湯澆他腦袋上!”
湯澆腦袋有點誇張,但依馬小龍以前只嫌事少的行事風格,和老楊幹一仗是肯定的,確實成熟了。
房冬嘆了一聲:“攪吧,攪得越渾越好,咱們吳大董事長就怕他不攪呢。”
馬小龍立刻笑了:“吳董說啥了,她要怎麼弄?”
房冬腳底一挪,踢了一下馬小龍的腳:“你們特麼一個個的,我發現都成了吳放放的腦殘粉啦!”
馬小龍立刻反駁:“廢話,你就嘴上能詐唬,急了眼能動兩下手,要論辦事,你別不服人家吳董,不猶豫,下手快,而且狠。”
是啊,這一點上自己確實比不了吳放放,患得患失的成份重。
回頭想想,這短短的一年中,自己的變化還是很大的,從藝校小吃街推車時那股子懟倒天下的勁兒,到現在的能忍則忍,都是不知不覺中改變的,越沒錢就越什麼都不怕,反之……
雖然自己現在還是沒錢,但卻真真實實地看到了希望。
貧窮限制的不光是想像力,還有自信。
行,這次就乖乖聽一次話,看吳放放怎麼表演,到時候非得讓她再給自己洗一次腳不可。
真不要臉,變態!房冬想到這裡又把自己罵上了。
“那小於怎麼說?”房冬想看看老楊的挑唆有多大效果。
“沒聽清,”馬小龍撓撓頭:“大致意思好像是他願意,老楊管不著吧。”
合夥後,確實和之前沒法比了,以前想照顧誰和吳放放一商量就能辦,現在所有的活動全在帳上體現了。
說起合作,想在帳上搞點鬼完全不是事,可自己、自己這幾個兄弟不是這種人,吳放放也不是。
房冬走進涮吧,小於正收拾老楊吃過的空盤,摔摔打打的:“馬上就上人了,你快把那點尿喝了吧,別佔地方,就剩一口了,又不是什麼好酒,能品出味嗎?”
“于海洋,你現在連人話也不會說了?”
小於沒理他,端著盤子走回工作臺。
房冬把小於拉出涮吧:“關於工資的事,我一直沒來得及……”
小於出手阻止:“冬哥不用說,我關心的是我掙多少錢,有人掙一萬那是人家的本事,和我沒關係,秀秀姐這麼辛苦,掙五千我也沒意見!”
房冬無話可說,攥起拳,在小於肩頭輕輕砸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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