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秀秀,吳放放說我洗不淨,非讓秀秀幫我洗的,我當時也不同意,可吳放放這個人,”房冬差點把精神病說出來:“有時的想法和別人不一樣,還往死了倔。”
“我和她們誰都沒關係,不信明天你們把喜子馬小龍他們都叫來問問。”
“問他們能說真話嗎,都是和你一夥的!”母親又吼。
“好啦,不早了,先睡覺吧,有事咱們明天再說。”父親站起身來。
很明顯,父親至少沒像母親對此事有那麼大的過激反應。
憑心而論,這種事情確實不正常,當初從送內褲到洗內褲房冬一直是反對的,可吳放放這種奇葩恐怕也沒幾個人遇到過吧?
母親還準備不依不饒呢,父親起來小聲對她說了一句話,立刻重新整理了房冬對重男輕女這個觀念的最高解讀。
“嚷什麼?”父親說著還偷偷瞄了一眼兒子,怕他聽見:“男孩子又不吃虧。”
母親點了點頭,臉色也變得正常了。
我天哪,這觀點……想跪。
歲數大的人聽力或多或少地有些下降,所以說話聲音也大,他們以為兒子聽不見呢,一個字都沒落下。
不管怎麼說,審訊已告結束,更不會有刑訊逼供的環節,房冬緊繃的心也放鬆了。
“爸,讓我媽攪得我還沒吃晚飯呢!”
父親一回頭:“都要睡覺了,別吃了,對胃不好。”
“餓著肚子能睡著嗎?”母親白了父親一眼:“生下的就是欠下的!”
說完就給房冬熱飯去了。
房冬暗笑。
……
第二天一早,房冬一睜眼就看見父親坐在自己床頭。
“爸你幹什麼,嚇人啊?”房冬坐起了身子。
“你媽給你買早點去了,和爸說說,昨天到底是怎麼回事?”
好嘛,原來是趁母親不在來套自己的實話來了。
“我昨天說的都是真的,沒騙你們啊!”房冬又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從頭說了一遍,秀秀最開始洗內褲時也不那麼自然,但吳放放指使慣了,她也很無奈。
父親見兒子不像是在說假話,目光轉移到了牆上,眼珠不時地動一下,顯然是想把這個不太通情理的事情想通。
“秀秀領了結婚證?”父親問。
“領啦,要不是賈洪福忙著聘閨女,估計早就辦了。”
房冬明顯的看出父親鬆了一口氣,這是多怕自己和秀秀有點什麼事啊?
半晌,父親又問吳放放準備什麼時候出國的時候,房冬告訴他昨天這套話完全是怕母親過去打擾人家複習,說出些什麼不該說的話才編出來的。
“怎麼說……吳放放的男朋友也是編的?”
“是編的,吳放放那個瘋勁,誰敢要啊?”
房冬話音剛落,就見父親站起身來向門外走去。
這就走了?
怎麼還邁上八字步了?
吃完早飯,趁母親收拾碗筷時房冬告訴父親今晚不回來了。
“你不怕你媽再找你去?”
“……”
“老老實實回家來,陪你媽住幾天再走。”
“我得炒料啊!”
父親一巴掌就拍了過來:“你當老子沒炒過料啊?你又不是職業廚師,你晚上能炒好嗎?顏色、火候,你吃得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