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烤城的廁所……一言難盡,在這種惡劣環境下,房冬展現了自己強大的剋制力和承受力,硬是堅守了十幾分鍾,確認吳放放她們已經離開時,才出裡面出來,連著來了十幾個深呼吸。
自己這是怎麼了,把吳放放當做瘟神一樣的存在了?
唉,還不是因為自己紳士?
為了避免衝突才委曲求全的?
這麼一想,房冬心裡舒坦了許多,說倒底自己還是個屌絲。
回到紙箱廠大院,屋裡只有胖子一個人,盛夏和吳放放先把胖子送回來又去送李方明瞭。
胖子告訴房冬,她倆明天還要買些必需品,很可能明晚就正式住在這裡了。
“這一來咱們的院子可就熱鬧了。”房冬嘆了口氣坐到床上。
“熱鬧點不好嗎?”
房冬看看胖子,連腦門都興奮得油光錚亮的。
“喜子,哥問你,盛夏對你……表現出過一點意思沒?”
“她……對我挺好的。”胖子低下了頭。
“挺好的是啥意思,哪兒好,舉個例子!”
“反,反正……我覺得挺好的。”
房冬狠狠地在他腦門子上拍了一巴掌:“你這麼大腦袋裡裝的全是屎啊?是不是覺得人家給你個伺候她的機會就算對你好啊?你犯賤呢?”
“你輕點,疼!”胖子捂著腦門叫了起來。
“我給你說喜子,你可得悠著點,在人家沒表現出任何對你有意思的跡象前,就保持這個程度就行了,別再往深處走,聽懂我的意思沒?”
胖子搖了搖頭:“你的話……有人聽懂過嗎?”
房冬舉起手,又放了下來,坐到胖子身邊,開始了苦口婆心。
咱們和她們不一樣,門不當戶不對的,打了這麼長時間交道你還看不出來,李方明就是個例子吧,那小子啥時候把咱們兄弟看在眼裡過,吳放放和盛夏是女孩,含蓄一點,肯定不能像李方明那麼明顯地表現出來,做朋友還說得過去,但要是結婚的話……你懂吧?”
胖子的腦袋搖得像撥浪鼓似的:“不懂。”
房冬一把將胖子推倒在床頭:“你故意和我做對是吧?盛夏可不是什麼好鳥,還記得她是怎麼在電影院耍我的吧?”
胖子看著房冬,不說話了。
看來自己是說不動他,明天還是讓那個假情感專家於光南來搞定他吧。
……
第二天,涮吧的營業額首破兩千元,本想給吳放放打個電話一起高興一下,拿出手機後又改了主意,給她發了個資訊。
胖子中午高峰一過就跑回紙箱廠大院了,說要幫著吳放放和盛夏搬東西。
這小子,真沒救了。
晚上收攤後,房冬特意請於光南和秀秀吃了個大盤雞米飯,和他們商量一下勸勸胖子的事,沒想到二人都認為房冬這是瞎操心,不僅不幫忙,還勸房冬也別管,任其發展,沒準還真能成呢?
一百多塊錢白花了,吃完不辦事。
房冬和秀秀回到紙箱廠大院時已經九點了,一進院門就看見胡大媽笑嘻嘻地端了一盆碗筷從吳放放那屋出來。
剛吃完飯?
“你們小聲點,人家倆個在裡面學習呢。”胡大媽對二人說。
“地主看報,假迷三道!”房冬才不信二人放下筷子就開學呢,這種精神哪怕之前有一點點,也不會兩人加起來掛六科。
正好自己也不想過去,房冬給秀秀使了個眼神,秀秀跟著他回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