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飯飽,到了告別的時候。
丁峰讓小於到村口叫了輛計程車過來,房冬一行還按來時那樣,馬小龍和於光南坐計程車,小於也上了他們的車一起回市區,回他的出租房去。
房冬給吳放放開啟車後門,一手護著門上方,一手扶著吳放放的胳膊讓她先上了車後,自己從另一側上車。
吳放放眼睛一眨眨地看著房冬:“你怎麼了?”
房冬沒有回答,搖下車窗和丁峰倆口子告別。
車開出大院,房冬從褲兜裡拿出一小瓶蘇打水來遞給吳放放:“今天飯菜太油膩,我看你這一晚上淨和人說話了,沒怎麼喝水,特意讓丁峰從前臺給你拿了一瓶蘇打水,喝了吧,要不然會積住食上火的。”
“天哪!”吳放放驚叫了起來,對盛夏和胖子說:“你們快看看啊,狗冬今天太反常了,不會是丁峰的飯菜裡有藥吧?”
胖子回過頭正要插嘴,被盛夏一把拉了回去:“別看這對狗男女,反胃!”
“就是,我都有點噁心想吐了。”胖子轉回頭去,一本正經地目視前方。
“你不想吐才怪呢,那盤五花肉你吃了一半!”吳放放懟了胖子一句後又問房冬:“說吧,怎麼回事,你想幹什麼?”
“什麼怎麼回事,我啥也不想幹啊,聽不懂你說的是啥意思,給點提示唄?”
“說,今天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吳放放突然繃起了臉。
“我對你這麼好是因為……之前不知道你對我這麼好,我會永遠對你好的。”
“我對你好?”吳放放似有不解地問。
“對啊,你可能不覺得,但我的感受就是這樣……”
“天哪,你喜歡被虐?!”
我去,怎麼跑到這兒來了?房冬看著吳放放興奮的樣子,自己是因為聽了丁峰的話知道她在別人面前處處說自己的好話才覺得她對自己好的,沒想到她居然理解成了她無時無刻地捉弄人讓自己覺得是一種享受?
吳放放又問盛夏:“有受虐傾向那個病叫,叫什麼來著?”
“斯德哥爾摩綜合徵!”盛夏握著方向盤,目視前方,頭也沒回地答道。
哎瑪呀,真有文化,斯德哥爾摩綜合徵這幾個字房冬聽說過,要不是她倆今天這麼說,自己一直以為是神經衰弱呢。
她倆都是病人,病人嘛,對各種疾病的知識面比正常人要廣,這樣就能解釋通了。
“沒想到你有這個愛好,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哈哈哈……”吳放放興奮得張牙舞爪的。
房冬這時又覺得,她還是有精神病。
一定不讓自己失望,那就是準備變著法再坑自己唄?
本來還想上了車主動地拉拉吳放放的手,試探性地摟一摟,把關係走得近些,這下全無心情了。
車子直接開回了紙箱廠大院,吳放放告訴房冬,今晚她和盛夏就在這兒住了,還說今天都很累了,讓房冬和胖子都早點睡。
多少有點假惺惺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