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吃城的五大檔口中,頂峰涮吧排在末位,這在房冬剛來小吃城不久就知道。
最近這一個多月,麻辣開會的營業額超過了頂峰涮吧,房冬也知道。
準確地說不是麻辣開會超了它,而是它自己掉了下來。
讓房冬吃驚的是,沒想到掉得這麼厲害。
再往前翻才發現,原來的營業額也不怎麼樣。
麻辣開會剛開張時,哥幾個都很關心自己的營業額在整個小吃城處於一個什麼位置,所以對各檔口的營業額,特別是和自家比較接近的幾家都會在結帳時看上一眼。
巧了,按日期推算,這個頂峰涮吧也就是在麻辣開會開張後的那兩個星期營業額不錯,雖然起伏比較大,但連續兩週的總營業額都在8000以上。
也僅僅是那兩週,在那之後,除了一個月前有過一天1400多的營業額外,連上500的時候都是寥寥,特別是昨天,只賣了35塊錢!
這個帳本記錄了從過完年到現在的營業額,剛過完年那些天還算可以,有幾天上過千的記錄,最高的一天還賣過三千多,但也極不穩定,也有賣三百多的時候。
這種狀況持續了至多二十天左右就開始一直走下坡路,從每週算帳的日均近千元一直掉落到日均五百元左右,在麻辣開會剛開張那幾天又掀起一個半個多月的小高潮後,開始更大幅度地直線下降。
按最近這一個月的營業額,別說大檔口了,在小檔口裡排名恐怕也是倒著數的。
“去,”房冬對常素芳說:“到麻辣開會那邊把那個大胖子給我叫來。”
個小就是有優勢,常素芳從吧凳上下來,轉眼便從那個洞裡鑽了出來,跑著去叫胖子了。
看這身形吧,也不像個懶姑娘。
不一會兒胖子就來了。
“呀嗬?房總正式上任了?”
“坐下!”房冬指著身邊另一個吧凳說。
“放心,你頭一天上任,我絕對不亂說,得給足你面子,這裡可不像咱們那兒想說啥說啥,我拎得清。”胖子的口水把房冬的耳朵都噴溼了。
“行行行,我問你個事,最近這些天頂峰涮吧的營業狀況你留意過沒?”
“我留意它幹嗎?我只留意比咱們強的,現在這裡面就剩那三家麻辣燙比咱們強了,咱們現在可是第四,別說頂峰涮吧,那個星星涮吧也被咱們扔後面去了。”
“星星涮吧也不如咱們了?你怎麼沒和我說?”
“我說過,你根本就沒聽進去,最近這些日子你自己每天都在想啥不用我說吧?”胖子告訴房冬,星星涮吧的營業額已經連續三週都在麻辣開會後面了。
“他們能賣多少錢?”房冬又問。
胖子撓了撓頭,這個他不怎麼清楚,好像上週不到6000元的樣子。
這麼看來,應該是涮吧這個行業有高低峰吧?兩個涮吧營業額的降幅都不少,不過咱們這個頂峰算是掉進了谷底了。
“噯,你不是以後只幹活不管事了嗎?忍不住想管吧?”胖子指著房冬小聲笑道:“別人不知道我還不知道你,三歲時你就是個官迷,不當領導能死的那種人!”
“滾吧,沒事了。”
怕被常素芳和馮姐聽見,胖子下了吧凳把房冬拉到小吃城的入口處。
“我和你說,你只要一句話,準備回來接著管我們,你臉皮薄不好意思,我們去和狗嫂,啊不,吳董事長為你請一下願,她一點頭,你就仍然是我們的老大,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