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你?”房冬這話可說得不那麼理直氣壯,放到以前的話,絕對沒這回事,但現在……
怕嗎怕嗎怕嗎?連問自己三聲也沒有答案,這不是一個簡單的對錯判斷題,好像……很複雜。
“怎麼,不怕?”吳放放的手又上臉了,她屬於那種特別愛動手動腳的女生,鑑定完畢。
“我那是愛你!”房冬準備耍無賴了。
“嘻嘻,”吳放放把手收了回去:“這我信。”
“你……”
“剛才你還抱怨我為啥不把你抱回家去呢,不會忘了吧?”
是啊,是自己說的,那不是氣話嘛,她說自己是她的小狗狗才惹出自己那句為啥不抱回家呢。
“放心,我馬上就搬來住,明天我就找人,幾天內動工,把這一排房全改造了。”
房冬剛才就表示過自己不同意,這房是我租的,結果被她說連自己都是她的,正想著再換個什麼詞阻止她呢,卻聽吳放放又說:“別說這房是你租的,咱們籤合作協議時,所有資產都籤進去了,玩賴不管用,拿合同說事。”
“拿合同說事?合同上寫著經營我說了算,你怎麼還拉幫結夥地非要接涮吧呢?”
“對啊,經營上你說了算,可公司的發展與佈局等重大決策上沒寫你說了算吧,我這不就是準備把涮吧接下來以後讓你說了算嗎?”
“你……強詞奪理,你這是詭辯!一個小破店還叫公司?”
“別激動嘛,忘了你還有傷了?”吳放放說著便在房冬的大腿上拍了一下,把房冬疼得恨不得蹦到屋頂上去:“尼瑪……”
吳放放伸出一根指頭指著房冬:“你敢罵粗話?”
“就是,越來越不像話了,沒素質!”胖子又開口了。
“都給我滾!我要休息!”房冬詞窮了,這特麼……哪是朋友,完全就是自己的一幫災星。
吳放放站起身來:“那你就一個人在這兒劈著腿歇著吧,”然後對大夥兒說:“咱們出去。”
真牛掰啊,吳放放一揮手,呼啦啦……全走了。
把房冬一個人就晾在了家裡。
怎麼連辨都不和自己辨一辨了?
活該啊,房冬罵自己,不是你讓人家滾的嗎?
這不是自己的本意,當時不是被他們氣得沒話可說了嘛。
這幫人就在院裡說著什麼,把自己一個人,一個病人撂在屋裡。
胡大媽回來了,院裡傳來了她和這幫壞蛋打招呼的聲音,有說有笑的,實在是氣人。
不一會兒,一個房冬此時最希望看到的人進來了,秀秀。
“冬子,怎麼啦,聽他們說你受傷了?”秀秀一進來就問。
“姐——”房冬突然覺得自己特委屈,怎麼還帶出點撒嬌的意思呢?立馬收住,這樣發展下去,不就成娘炮了嗎?
“傷哪兒了,要不要緊?我看看。”秀秀說著便來到了房冬面前。
“別,不能看。”從秀秀要看傷的話中聽昨出,外面那幾個壞蛋並沒說自己傷到哪兒了。
“有啥不能看的,到底傷哪兒了?”
“沒,沒傷,聽他們和你瞎說呢。”房冬只好這樣說了,自己要是一說傷了哪個部位,會讓秀秀尷尬的。
“我說嘛,這幫人現在說話是越來越沒譜了。”秀秀說。
“他們……和你說啥了?”
“他們說你扯淡扯大勁兒了,所以就受傷了,聽都沒聽說過,扯淡還能扯出傷來?他們還說得有板有眼的,讓我不信來看看就知道他們說的是真是假了。”
“我的傻姐姐啊,不是一個字啊!”房冬哭笑不得,他們說的是蛋,不是淡,這也不能解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