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房冬連連上下晃動著手臂:“各位董事們你們商量吧,我先到附近溜達一會兒,看看有啥好吃的獨自享受一下,吃飽喝足了回來行使我的一票否決權!”
“看他那個酸樣,別理他,讓他去,我把詳細情況再給你們介紹一下。”吳放放根本就沒理房冬這個茬。
“就是,他那個摳樣能吃啥好的,開完會狗嫂還能虧待了咱們?”胖子自作多情地還等著吳放放請吃飯呢。
房冬剛走幾步就停下來,回過頭問盛夏:“夏夏小姐,人家董事開會,又沒你什麼事,要不要一起啊?”
“我剛吃過了啊。”
“吃完飯總得喝杯茶或飲料吧,這樣,我吃,你就靜靜地坐在我對面,小口啜著飲料,含情脈脈地看著我狼吞虎嚥的樣子,不時地用紙巾替我擦試一下嘴角的米飯粒和油漬,也是一種浪漫啊!”
“哇,你這是……粗俗的浪漫!”盛夏拍著手說:“行,我正好有半卷衛生紙,走吧。”
“怎麼聽起來像是便完擦屁股的感覺呢?”於光南說。
“就是就是……”胖子也附和道。
“房狗狗,你好賤,當著我的面帶我的閨蜜去吃飯,還含情脈脈的擦屁股,你想幹啥啊?”吳放放一指房冬。
“我想幹啥?移情別戀,喜新厭舊,另覓新歡,以舊換新……”
“討厭,以舊換新是什麼東東,電器啊?”盛夏拍了房冬一把。
“夏夏別和他走,讓他一個人去。”吳放放說。
“走不走?”房冬問夏夏。
“走,”夏夏過來挎住了房冬的胳膊:“別怕,她不要你,我就把你撿起來。”
“我,是東西啊,還撿?”
“你當然不是東西啦!”
大夥兒鬨笑起來。
好吧,房冬沒再說什麼,拉著盛夏就走。
自己這張嘴最近不知道怎麼了,總在不知不覺中給自己下套。
房冬並沒找地方吃飯,倆人從安百後門往東走,走到安百東牆拐了個彎就停下來了。
“吳放放怎麼回事,我把道理都給她講清了她還要開什麼會,她是不是腦子真的有問題?”倆人一停下房冬就問盛夏。
“怎麼啦?”
“怎麼啦?這不明擺的嘛,我在安大小吃街接那麼幾件破東西讓黑了多少錢你知道吧,這個涮吧要黑多少錢我都不敢想,在老鄧這裡掙不了大錢的,他抽的可是百分之十的營業額,相當於抽咱們兩到三成甚至更多的純利潤,再說老鄧這個人反覆無常,如果續了一年到期他不租給你,肯定賠得血本無歸!”
“那就和他籤五年啊!”
“我可聽張軍說過,老鄧和任何人從來只籤一年,就沒有過長籤。”
“凡事在談嘛,不籤五年你可以不籤啊。”
房冬不停地點著頭:“不虧是閨蜜,做事不分對錯地支援,老鄧的小吃城也是從安百大樓租下來的,他和安百大樓一租三年,拿什麼和咱們籤五年啊?頂峰涮吧現在的營業額和咱們的麻辣開會基本上屬於一個水平,就這樣的業務別說五年,十年也掙不回來轉讓費!”
房冬對盛夏把接這個涮吧只有弊沒有利的種種原因儘可能詳盡地講了一遍,吳放放現在不怎麼正常,做為吳放放的閨蜜,不能眼看著是坑還不阻止她跳下去,云云……
吐沫都快耗幹了,才發現盛夏聽是一直在聽,但卻帶著一絲笑容在看著自己近乎苦口婆心的勸說。
一點認真的樣子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