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樣吧,等著我,我馬上到!”吳放放壓了電話。
不一會兒吳放放就到了,今天著一身白色的運動服,披髮紮成了馬尾,隨著她的腳步,腦後的馬尾一左一右有節奏地來回蕩著,顯得格外精神。
房冬一看時間,八點四十。
“啊呀吳董,今天真準時啊,才晚了十分鐘!”
“走吧,去老鄧辦公室。”吳放放沒理房冬的嘲諷。
“你想和他談就去,我沒空。”
“小心眼又犯了?這不是來和你商量了嘛,什麼都沒定呢。”
“你老爸有錢,開一萬個攤都開得起,你想幹就幹,有錢不愁找到合夥人,反正我是不幹。”
“咦?”吳放放把臉湊近了房冬,眼都不眨地看了他好幾秒鐘:“你還沒完了是不?你要死啊?”
“死?要死也得先生個兒子再死,我們老房家就我一個兒子,不能在我這兒斷了脈,這樣死了沒臉見祖宗。”
吳放放伸出雙手抓住房冬的兩個耳朵:“真生氣了?”
房冬沒反抗,此時如果把她的手扒拉下去,沒準兒她回手就給自己彈個腦蹦兒,她彈腦蹦兒的出手速度,有迅雷不及掩耳盜鈴的風範。
“不許搖啊,小心把我搖出腦溢血來!”
“那你好好說話行不?”吳放放鬆開了手。
其實在吳放放來之前房冬就想過了,這攤不能接。
打自己進駐這裡,老鄧知道了吳放放的身份後,人前人後總說自己的好,誇一誇也不要緊,關鍵這老鄧總拿自己做完榜樣後就接著罵別人,還一項一項地對比著罵。
小吃城這幫人本來就都對老鄧有看法,敢怒不敢言,讓老鄧這麼一搞,房冬心裡清楚,整個小吃城裡恐怕沒幾個人喜歡自己。
更不用說那天一托盤幹倒了賣油餅的李瑞文。
人家四號攤幹得好好的,買賣也不錯,到期不續租,讓自己撬了去,這還不得讓各位業主在背後罵爛了自己?
自己被侯勇志也撬了沒多長時間,那種滋味……自己不能幹這種事。
這還不是主要的,如果自己真的特別需要,哪怕全小吃城的業主們都對自己白眼呢,各做各的生意,井水不犯河水,誰也不能把自己怎麼著。
主要問題是自身不行,麻辣開會開局不錯,發展勢頭也可期,但已經夠這幾人忙乎的了,自己沒能力再開第二個攤,至少現在還不行。
做為煮鍋第一主力的秀秀估計離結婚也沒多少日子了,哪個大款願意讓自己的老婆給別人打這種苦工?
“那咱們再僱人唄,我和老鄧說說,讓他晚算幾天租金,咱們簡單裝修一下,再招幾個人培訓幾天。”
房冬相信只要吳放放開口,老鄧一定會答應。
但這事說起來簡單,做起來就沒那麼容易了,麻辣開會這幾個人都算老班底,也基本可以說是熟練工了,可每到高峰期時還會有手忙腳亂的感覺。
“我的意見是算啦,以後機會有的是,咱們現在倉促上馬不一定是好事,有些事你沒做過不知道有多麻煩,咱們以前賣的是串串,現在的麻辣開會說白了就是麻辣面和麻辣粉的一種改版,如果咱們接手做麻辣燙的話,技術和工序上都沒有準備。”
房冬又告訴吳放放,小吃城的麻辣燙都是碗裝的,雖說做法同源,但成品不一樣,工序就不一樣,湯頭料尾也會有差別,再說還有裝置使用問題,聽張軍說煮麻辣燙那幾家都是用6000瓦的大號電炸鍋,還是三相電的,到時湯桶也要換大號的,熟悉裝置的使用也是要時間的。
別指望這幾個同行會教你,他們恨不得你馬上倒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