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不服氣,你說人家今天是靠促銷賣了六百多,明天我和你打個賭,咱也不打大賭,就賭兩百塊,如果明天他家賣不到五百塊,我給你二百,如果賣到了,你給我二百,怎麼樣?”老鄧拍著張軍的櫃檯說。
一點也不出房冬的意料,張軍根本就不敢接招,還是笑。
不過房冬心裡卻挺高興,不是因為張軍被訓而幸災樂禍,而是老鄧居然這麼看好自己,以他從業多年的經驗,這個估計應該是靠譜的,就算賣不了五百,房冬給自己定下的三百目標看來問題不大。
房冬連忙把話接過去:“五百?鄧老闆太高看我了,真沒敢往那麼多想。”
“以後叫鄧哥!”這距離瞬間拉近了。
“沒問題。”王美琪對房冬點點頭,她今天中午和晚上在小吃城門口是專門問過幾個吃完麻辣開會往外走的服務員的,一致反映很好。
這倆口子被張軍給弄汙的形象頓時在房冬眼裡變了樣,這不是很負責嘛,人家這才叫調查市場反饋呢,馬小龍一句好七不好七就把人給問走了,做個屁調查。
房冬回頭看了馬小龍一眼,馬小龍正嬉笑著。
“把味道弄好,不用太高的要求,就今天這個味一直保持住肯定能做好!”老鄧又鼓勵了房冬一句便和老婆離開了。
老鄧前腳剛走,張軍就在後面忿忿地罵了一句髒話,又告訴房冬,老鄧年輕時就是個街頭賣麻辣燙的,是安平市最早賣麻辣燙的一批人之一,原來是安平電瓶廠的一個普通工人,遠近聞名的賴皮。
就他這個老婆也是從朋友手中搶過來的。
張軍這話房冬可就不怎麼信了,老婆還能搶?這什麼年代?
人和人要是有了積怨,那麼給對方的評價一定不客觀,特別是張軍這種人,表面捱了罵受著,背後說點啥都是有可能的。
幾人出了後門,房冬把三輪車鑰匙交給胖子,和秀秀要了腳踏車鑰匙:“秀姐我帶你,你這小車子能扛得住咱倆不?”
“沒問題,後衣架結實著呢。”秀秀笑著說。
秀秀的身子夠輕,要不是她用手扶著房冬的腰,都感覺不到後面馱著一個人。
不知怎麼地,帶著秀秀騎著車,房冬突然找到了一種莫名的幸福感。
房冬一路蹬車一路和秀秀商量明天早一點到小吃城,把新買的鍋具先適應一下的事,說著笑著就離家不遠了。
離紙箱廠大院還有一個路口的地方有一家安平著名的老字號飯店,主營紅燜羊肉和貼餅子,每天都要叫號排隊。
飯店的老闆姓楊,這飯店名字也起的很有意思,叫老楊肉。
今天可能是高峰期過了吧,房冬馱著秀秀從老楊肉門口路過時發現裡面有空座。
房冬單腳著地就把車停了下來。
秀秀從車上下來:“怎麼啦?”
“秀姐,老楊肉家有空位。”
“是啊,”秀秀往裡看了看:“你不該是又想賣羊肉了吧?”
房冬笑了笑:“我還想賣天鵝肉呢,我今天請你吃飯!”
“請我吃飯,為啥?”秀秀的大眼睛一眨一眨地。
“請吃飯一定要為啥嗎?我就想請你吃飯。”
“不吃!”秀秀斷然拒絕了:“不是明天賣夠三百慶賀嗎?我覺得肯定能,明天大夥一起吃吧。”
“慶賀歸慶賀,今天咱們小範圍活動一下。”
“那就等喜子回來再說吧,他愛吃肉。”秀秀還是不同意:“別瞎花錢了,你的生意才剛開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