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我們是民警家屬,是來給他們送飯的。”
“送飯?你這不是麻辣串嗎?”
“麻辣串也是飯啊,要是吃魚香肉絲蓋飯還用我們送嗎?”
“那為啥不進派出所裡面做?”為首的那個大個子又問。
“這東西不是味兒大嗎?到裡面做一次三天都散不盡。”房冬儘量陪著笑說。
“那也不能在馬路上煮這破東西!”
人和人就是不能比,這一比……房冬不想說了。
“同志,我們給民警送溫暖活動是街道發起的活動,是義務的,一年才搞這麼一次,馬上就結束啦!”侯勇志過來說。
這時車上又下來一位女路管,個不高,圓臉微胖,向前走了兩步對著胖子喊了起來:“我剛才看見就像,這不是喜子嗎,是叫喜子吧?”
“呀,表姐啊,你怎麼來這兒啦?”胖子馬上喜笑顏開了。
把房冬和侯勇志看得一頭霧水,胖子還有這麼一位表姐?
“你在這兒幹什麼呢?這兒可不允許擺攤。”表姐說。
“真不是擺攤,義務送餐啊!”
“真的?”表姐一臉懷疑。
“騙你是小狗!”
“信你一次,下次碰到你咱們就什麼都別說了,直接沒收,聽到沒?”表姐很嚴肅地說。
“嘿嘿,別說下次,再過半小時我們把盤碗一收,你就看不見我們啦。”胖子貧嘴道。
“行啦,咱們走吧。”表姐對那兩個男的說完回頭又說了一句:“回頭去玩兒啊。”
“你表姐?啥表姐啊?”望著開走的路管車,房冬問胖子。
“哪是我表姐,是馬小龍的表姐,以前我和小龍在一起見過她兩次。”
房冬這才想起來,馬小龍的表姐表哥都是路管的,表哥出了事,這表姐還在呢。
他表姐和表哥原來都是東崗區路管隊的,怎麼跑到這兒來了?
房冬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職教園區可能要管理了,藝校門口這條街怕是擺不了多長時間了。
這一頓飯,一共花了梁所長不到三百塊,出來時又向房冬確認了幾次賠不賠錢,還要多給房冬一百塊,房冬死活沒要,掙得少是真的,但絕不賠錢。
今天路管的突然出現,讓房冬一直悶悶不樂,如果自己的預感正確的話,這點也太背了,好不容易連打帶鬧地穩定下來,業務也有了些模樣,花出去的錢才剛剛開始回收……
下午回到紙箱廠院裡,胡大媽把荷包蛋早早就包好泡在盆裡送了過來。
見房冬有點愁眉苦臉就問了問情況,胡大媽可是老地攤,連她也說極有可能要進行整治了。
因為職教園區是沒有路管的,一直由白雲區代管,白雲區的工作也很忙,根本就顧不過來,所以很少去職教園區。
現在看來,有麻煩了。
……
車修得不錯,除了前圍板仔細看有些痕跡外,由於操作檯是全新的,看上去還像新車一樣。
那個大芭蕉扇子帶來插到路中間,不用胖子戴個綠帽子站那兒當招牌了,這幾天的業務忙了起來,得讓胖子回來幫著盯攤。
路管一直也沒來。
但卻來了一個新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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