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認識,梁所長,您這是……”房冬連忙向前迎了一步說。
“我和同事剛下班,來嚐嚐你的手藝,看看你是不是在吹牛。”
“保您滿意,您喜歡吃什麼?”房冬忙說。
“你用桶煮?我看別人不是都……”梁所長剛說一句就想起來了:“是不是車壞了還沒修好?”
不用問,這位梁所長一眼看出自己的煮具不一樣,說明她不穿警服時經常在街上消費麻辣串。
“修了三天,明天就好了,您今天來得巧,以後就吃不上我這桶煮串啦!”
“你呀,這張嘴怎麼都有理!”梁所長笑著說房冬。
梁喜成也湊了過來:“姐啊,這次我們可是虧大了,影響業務不說,光修車花了一千多!”
房冬看了他一眼,這個死胖子說瞎話的能力見長啊,啥時候花一千多了?
梁所長看了看房冬,帶些意味地說:“你還年輕,吃點虧不一定是壞事。”
“沒事,這算啥吃虧啊,處理這些夠不上犯法的百姓糾紛本來就很難,哪怕虧點也算為警民團結做貢獻了嘛。”房冬賣起了嘴皮子。
“都像你這樣,我們的工作就好做啦。”這位男警一開腔,房冬想起來了,那天處理打架時,他最兇。
“姐,今天你就放開了吃,我請客!“梁喜成一拍胸脯說。
梁所長立刻白了他一句:“你還想不想讓我們吃了?”
“你閉嘴吧,”房冬訓了胖子一句後又對梁所長說:“我們這兩天搞活動,不管吃多少,每個顧客送五串,這個活動您參加吧?”
“參加,”梁所長又笑了起來:“我也是掙工資的,有優惠幹嘛不享受?”
轉眼間,大塊頭男警已經自己從桶裡拿了兩串吃上了。
通常是不能讓顧客自己從桶裡拿的,因為他們往往不是拿,而是往出抽,很容易造成掉串。
但這時肯定是不能介意了。
房冬從桶裡各拿了幾串放在小托盤裡,正要遞給梁所長時,那個男警的電話響了。
“梁所,安大南門一幫學生把一個飯店給砸了,和飯店的員工打了起來,雙方參與的人很多……”
“走!”梁所長把剛剛伸出準備接房冬托盤的手收了回來,對房冬說了句:“下次再來嘗。”就急急忙忙和那位男警往現場趕了。
警察不易啊,連吃點東西都消停不了,房冬衝著梁所長的背影喊了一句:“您忙您的,我明天給您送去!”
送?
怎麼送?
房冬立刻意識到自己嘴太快了。
“這還不簡單?提前把該準備的準備好,帶個桶到梁姐辦公室裡給她來個私人定製啊。”
“你這是放屁呢,還是出氣呢?到派出所副所長辦公室裡煮串串?”侯勇志嗆了一句胖子後又說:“不過我覺得在院裡煮也可以,那咱們就不能光給梁所長一個人煮,全體民警都有份。”
“那收不收錢?”房冬問。
“不收肯定不行,咱是不想要,人家能不給嗎?”侯勇志說。
“全是扯淡!”房冬指著二人說:“這不相當於跑到人家派出所院裡做買賣嗎?虧你想得出來,不怕人笑掉大牙?直接就讓人家轟出來啦!”
侯勇志卻有他的道理,公安是個特殊行業,二十四小時都有人值班,到了飯點要吃飯,總不能自己動手在值班室做吧?
職教園區派出所人員不算多,也不大可能有自己的食堂,極有可能是吃泡麵或者點外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