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子稍高些的女孩子身著一襲白色連衣裙,長長的馬尾辨,清純秀麗,不過那副表情讓人覺得不怎麼好接近,有點冷。
稍矮一點的女孩穿著與白衣女同款的一身紅色連衣裙,足以見得這倆人的關係。
一頭不等式短髮配上她偏圓一點的臉型,像她的著裝一樣,一眼就能看出和她打交道要比她的同伴容易得多。
紅衣女孩抬起頭四下看了看:“沒錯,應該是他家。”
“那,先來幾串魚丸嚐嚐吧。”白衣美女說話時別說露牙齒了,好像連嘴皮都沒怎麼動。
母親從鋼桶裡抽出幾串魚丸,放在小托盤上起身遞了過去。
“蒼蠅!”白衣女郎拿起串串後立刻發出一聲尖叫。
早不喊晚不喊,偏偏這個時候幾個人衝著自家攤來了,被這一聲直接叫得改變了路線。
房建設拿過那串魚丸,用筷子把被她稱之為蒼蠅的東西夾起來放在左手心中,用右手的食指搓了搓給她看:“姑娘,這是丁香。”
“算了,不吃了,沒心情。”白衣少女說。
“放放,就你事兒多,老闆都說那是丁香啦!”紅衣女顯然還想吃,看她剛才來回瞅位置的架式就知道她之前是來過的,是回頭客。
說實話,就憑剛才嘗過的味道,房冬對自己家的攤能有回頭客還真是有點意外,父親炒料的手藝來自一位四川的廚師朋友,料是不錯,再不錯你也得往裡放才行啊。
這位紅衣女郎的味腺不發達,鑑定完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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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到對面。”白衣女說完便向轉身離去。
“放放!”紅衣女一聲沒喊住同伴,只好扔下一塊錢跟著她到對面9號,鬍子哥的燒烤攤上去了。
“哎,”房冬幾步跑回自家攤上,剛喊了一聲就被父親攔住了。
“長得像幅畫似的,什麼素質,撈出來的串不要了。”房冬嘀咕著。
街對面的鬍子哥非常熟練地翻著手中一大捧羊肉串,灼化的羊油不時地滴入下面的炭火中,火焰躥出烤爐,灼出更大的嗞嗞聲。
在房冬眼裡,鬍子哥在烤串時就是一種景觀,一種享受。
客人多時,據說他一捧能烤二百多串,攏起、攤開、翻轉,刷料汁、灑調料,一切都那麼有條不紊。
還有那支燻得他不得不常擠著一隻眼睛的香菸,房冬總擔心那足有半寸長的菸灰會隨時掉到羊肉串上,但卻從來沒發生過,這抽菸不掉灰的功夫恐怕已經練到第九重了吧?
鬍子哥因鬍鬚濃重而得名,退伍軍人,高大魁梧,滿臉橫肉,為人豪爽霸氣,在這條街上就是個天神般的存在。
“冬子!”鬍子哥向房冬招手。
這條街本就不寬,兩邊的夜市一擺,中間只剩三四米的距離,房冬幾步就跨了過去。
鬍子告訴他裡邊那兩位美女要吃他家的串串,讓他去看看需要什麼。
是那位叫放放的白衣女和她的同伴,此時倆人正坐在用紅藍白相間的編織布搭成的棚內靠裡面一張桌子上。
鬍子哥對房家的生意一直很照顧,他賣的是烤串,房家賣的是煮串,基本不衝突。
常有一些美女姐姐妹妹們不喜歡吃清一色的烤串,就會叫些他家沒有的諸如鴨血、豆泡之類的讓房家送過來。
“來五串魚丸,三個豆腐卷、兩個……”紅衣女一共點了二十串,正好十塊錢。
一臉笑容,看著房冬點完了串串。
人因微笑而美麗,真理啊。
房冬突然覺得這位紅衣妹妹比那個面部像殭屍一樣的放放漂亮多了。
返身經過烤爐時,看見鬍子正在往他的串串上刷料汁,房冬心中一動,靈感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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