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普普通通的傷口,硬是被司淮之莫名其妙發瘋弄得慘不忍睹,冉蓁一邊敷衍地回了聲“好”,一邊給他把血跡重新沖掉。
在她給他處理手傷的時候,司淮之一反常態開始跟她解釋了起來。
“剛才你給我擦血的時候手心太癢了,我才沒控制住,是不是嚇到你了?”
“還好。”他說再來一下倒是嚇到她了。
司淮之看著冉蓁專注地替他給傷口清理的模樣,他將身體靠得更近,想將這一幕看得更清楚:“剛剛突然很疼,是你身上帶了什麼東西嗎?”
他知道有些女性會隨身攜帶防狼用品,說不定就是那些。
“沒有啊。”冉蓁態度自然,“可能是傷口牽扯到了其他神經,很疼的話最好去一下醫院,晚一點我幫你預約。”
系統之前說過,電擊的電流是不會被人類檢測出來的,她根本多餘編理由。
假如現在她跟司淮之說她其實隨身帶了電擊器之類的東西,那假如他說想看看呢?她是不是還要再想個新的理由搪塞他?這不是純粹沒事找事嗎?
反正他去檢查也檢查不出來身體有什麼問題,那麼只要她表現出不知情,這事就跟她沒有關係,他懷疑他自己都沒道理懷疑她。
就算懷疑,他也沒證據。
冉蓁把思路過了一遍,確保沒有問題,就發現原本站在她邊上側身把左手交給她的司淮之,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靠得她這麼近了。
司淮之的左手還在她手裡,另一隻手卻搭在了她右邊的洗手檯邊,以一種將她圈在懷裡的姿勢看著他們在冷水沖刷下緊貼的雙手,連說話都好像就在她的耳邊。
偏偏他還保持了一定的距離,沒有真的碰到她。
從逛超市的時候冉蓁就發現了,司淮之這個人好像很沒有距離感,不光是沒有距離感,他好像很喜歡把人圈在自己的範圍裡。
明明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但這兩個男主真的是兩個極端,一個闆闆正正的,恨不得跟所有人拉開距離,另一個黏黏糊糊,跟誰都能聊上兩句。
“你挪開一點,靠太近了。”
“好哦。”
司淮之答應地很爽快,因為他還惦記著之前的事。
她說沒有帶東西,他其實是相信的,她帶了一些什麼過來司淮之看得一清二楚,當時他也沒有看到她有拿出東西的動作。
畢竟連碰一下就能感受到痛覺,這麼離奇的事情都發生了,再遇到一點其他沒有辦法解釋的事情,也不奇怪。
司淮之想讓冉蓁陪他試試剛才那種痛覺是怎麼觸發的,假如可以的話,最好是讓她陪他把那些沒有體驗過的痛,全都試一遍。
可惜的是後者他還沒能想到一個合適的理由,前者倒還有點說法,畢竟他剛才是真的疼,她應該也看出來了他的不對勁。
“我說啊冉冉……”
司淮之靠近她,想試著跟她用商量的語氣。
“好了。”冉蓁給他把傷口附近的血跡全沖掉了,“把手抬起來。”
司淮之的話被打斷,或許是她的語氣太直接強硬,他下意識地就照著她說的做了。
冉蓁熟能生巧地消完毒,然後在他的手上也貼上了創口貼。
現在司淮之額頭一個創口貼,手上又是創可貼,看起來還怪有意思的,她忍不住笑了一下:“可以了,記得癢也不能撓。”
司淮之一動不動地注視著她的笑臉,他忽然意識到,自己竟然真的在因為沒有得到她的關心而一直悶悶不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