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淮之的被劃傷的本就不嚴重,林管家很快就幫他處理好了。
司淮之一轉頭就看到,剛剛明顯對他的建議不以為意的秦鈞,已經把他的建議給用上了,這會兒不過是被誇了兩句,這個整天冷臉的男人就心情好到背後快冒小花花了。
他不禁覺得好笑。
雖然覺得不一定有用,但不管有沒有用都想嘗試一下是吧?
剛剛明明小女傭是想自己幫他處理傷口的,就因為他開了個玩笑,這個小氣的男人就直接讓林管家接手,半點不給他和小女傭接觸的機會。
這就是戀愛腦上頭的男人?
司淮之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他這輩子都不會談什麼戀愛,也絕對不會將自己的喜怒哀樂交給另一個人來操控。
至於別人被愛情衝昏頭腦,他樂見其成。
所以把空間留給中毒不輕的好朋友,司淮之到了水池邊上,他隨手挑了一把主廚刀。
剛才有感覺的地方在無名指內側。
他比劃了一下,刀尖順著無名指包紮好的傷口下方緩緩施力,本就是用來切肉的刀,劃開人的肌膚自然也是輕而易舉。
從指根劃到掌心,紅色的血液隨著刀尖滲出。
司淮之很擅長掌握分寸,可以確保只是單純的皮外傷,且出血量不會很嚴重,畢竟他只是在做一點小小的嘗試,又不是在自殘。
司家人可能真的都是天生冷血,他們對孩子的溫情有限,對孩子的關注更是匱乏。
從小沒有痛覺,摔破了皮不會哭,生病發燒了他自己也不知道,只能等誰最先發現了,才會得到治療。
司淮之從很早就意識到,他的身體假如他自己不在意,那麼就沒有人會在意。
普通人生病,身體會透過疼痛來提醒他們,但司淮之要是生病,那麼等他發現的時候,只能是病情惡化到影響身體正常運轉的時候。
發燒感冒都是小病,遇上大病,錯過最佳治療時間,那是救都沒得救了。
所以司淮之很注意自己的身體狀況,包括每天測量體溫,定期體檢,他出門都要帶幾個保鏢,要不然被人捅了可能都沒辦法第一時間反應過來。
像是削土豆皮的時候無意間造成的小傷口,他也沒有辦法第一時間注意到。
不如說真虧她能注意到。
明明他特地看了,土豆皮上也沒沾到多少血,換成他自己可能都只會以為是沾到什麼髒東西了。
司淮之抽了幾張紙巾,擦掉了掌心滲出的血液。
他本身就有特地控制好,所以出血量不多,並且刀足夠鋒利,很快血就止住了,血止住之後,他又用水衝了一下。
可惜的是,之前有過的感覺沒有再出現,哪怕他是沿著原來的傷口劃的。
司淮之不太傾向於是錯覺,只是他現在確實找不到關鍵。
明天去醫院做個全面檢查吧。
啊,還要賠秦鈞一套新刀具。
畢竟血還是挺髒的。
這邊教完秦鈞,冉蓁沒讓他再削第二個,立刻就讓他去幹其他活兒去了,不因為別的,就因為這兩個人有點太熱衷於削土豆,土豆太多了。
他們在超市還買了圍裙,這是司淮之強烈提議的。
有一說一,摘了手腕上的手錶,襯衫袖口被挽起到小臂,穿著深色圍裙站在廚房認真按她教的下廚的秦鈞,有一種莫名的人夫感。
可能是西褲版型好,也可能是圍裙後面的繫帶收腰。
好翹……
對不起。
冉蓁想看看另一個學生在幹什麼,畢竟花錢僱她教做飯的人不是秦鈞,是司淮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