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鈞走前又看了她一眼,這才轉身離開。
“我們也走吧?對了你剛剛說來這裡是要跟我說什麼來著?”因為上次她說過不需要他每天接送,所以這次陳馳宇來之前是提前給她發過訊息的。
她說完之後發現陳馳宇遲遲沒有反應。
冉蓁湊到他面前,拿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哈嘍?”
陳馳宇深深地看著她,半晌他挪開視線,先一步往大樓門外走去:“沒什麼,我們走吧。”
她不願意讓他操心,所以遇到了那樣的事情也不願意跟他說,所以他也不應該浪費她這份好意,更不應該在她面前責怪她為什麼不告訴自己。
陳馳宇緊咬著牙,將所有的苦楚與難受壓抑在心底。
他對自己太失望了。
就這樣他還有什麼臉去問她,他們是不是朋友?
秦鈞說得對。
他連自己周圍的人際關係都沒有辦法處理好,只會給她添麻煩,還不如離她遠遠地,這樣至少能保證她是安全的,不會被那些討厭他的人影響到。
可他不想跟她變成陌生人。
陳馳宇光是想象一下就覺得難以呼吸,心臟疼得厲害。
還有那個男人手腕上的表。
是跟她相似的款式,卻並非同款,那款表是有男女款的,對方卻特意避開了,是什麼樣的心思不言而喻。
她和那個男人的互動親近又自然。
陳馳宇不明白,他只是覺得她很好,跟她相處也總是很開心,很放鬆,想要跟她成為朋友。
可如果是朋友的話,為什麼當他看到她碰別的男人,和別的男人親近,自己心裡就會那麼難受,像是被一隻手緊緊攥著,呼吸困難。
冉蓁感覺陳馳宇今天怪怪的。
大約是她已經習慣了他平時雖然彆扭,但大體上喜歡傻樂的模樣,此時見他替她開完車門,又一聲不吭地上車,多少有點不習慣。
“所以你今天到底是來找我做什麼的?”她問。
那個男人可以狡猾地跟她接觸。
自己不光是現在不行,就連未來也……
他只能永遠看著她跟別人親近。
陳馳宇的腦袋裡已經被這個念頭給包圍了,原本來之前打好的腹稿全數作廢,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我今天是想拜託你……”
“嗯?”冉蓁給自己繫上安全帶,“拜託我什麼?”
“拜託你……”
“幫我脫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