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什麼了?
冉蓁總覺得秦鈞這語氣,不像是這事過去了的意思。
只要紅毛別梅開二度,這個事情在她這裡就已經基本翻篇了,冉蓁也更習慣自己的事情自己處理,再說紅毛磕的那一下是真狠啊……
而且哪有讓老闆給自己出頭的道理?
秦鈞又不是她的監護人。
冉蓁只是沒想到秦鈞這麼護短。
這段時間他們在工作上的交流都很順暢,除了偶爾嘴有點毒之外,她認為秦鈞還是比較好溝通的,於是便打算直說。
“秦總,可以拜託您不管這件事嗎?”
根據之前的工作經驗,冉蓁認為跟她的這位老闆有話直說是最有效率的,但她說完就看到秦鈞的眼底似乎劃過了一抹受傷。
太快了,她都懷疑自己是看錯了。
但一般小說裡以為是自己看錯了的,基本都是看對了。
冉蓁汗流浹背了。
她迅速補救:“我的意思是這件事已經解決了,司先生可能沒有跟你描述全,他已經捱了一頓揍,態度特別誠懇地道歉了,您關心我,我真的很感動,但我不想您因為這種小事費心勞神……”
這在秦鈞看來根本不是小事。
但他此刻已經無暇對這一點進行反駁了。
對方挑事是因她的那個男朋友而起,她在他面前那麼努力維護對方,就是生怕他遷怒到自己喜歡的人。
可在她需要他的時候,那個人在哪?
他知道今天的事嗎?
甚至過了那麼久,她喜歡的人都沒有到她的身邊。
所以,憑什麼?
秦鈞從未有過這麼不甘心的時候,她都那樣努力尋找理由說服他了,他本不應該為難她,可他卻依然這樣做了。
他說:“可以,但有條件。”
在冉蓁的印象裡,這是男人第一次跟她談條件。
她警惕了起來。
“先說說是什麼條件?”
萬一他覺得她一個人下班不安全,突發奇想給她從六點下班挪到八九點跟他一起下班,那是萬萬不可的!
秦鈞只是看著她,薄唇輕啟:“叫我的名字。”
“嗯?”冉蓁沒想到是這個,“工作日外我會叫的啊,這不是之前已經說好了的。”
“不光是工作日外。”
他說道。
“我不想從你的嘴裡聽到任何敬語。”
“哪怕是工作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