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珏的肌膚很白,是那種在自然光下十分好看的冷白皮,但他到底是個男人,被他牽著的時候能明顯感覺到兩個人手掌大小的區別。
在給秦鈞進行手部按摩的時候冉蓁摸過他的每一根手指,很清楚就能感受到他經常跟鋼筆接觸,需要施力的地方要比其他部位的肌膚摸起來更加硬一些。
但是江珏就沒有這樣的情況,他的手指勻稱漂亮,跟她的手接觸到的每一處肌膚都感受不到任何被外物留下的痕跡。
可能是真的沉浸在了按摩師這份工作,冉蓁的注意力瞬間就被這個發現給吸引走了。
江珏唇邊帶著淡淡的笑意,他牽著她往檢票口走,同時還時刻留意著她的情況:“我的手怎麼了嗎?”
冉蓁抬眼就對上了江珏含笑的眸子,她也沒有胡思亂想被抓包的窘迫,反而直接問起了當事人:“你不是說你的工作是畫畫?我以為你的手上多少也會有點畫筆留下的繭。”
“結果完全感覺不到,保養很好的感覺。”
說話間他們已經來到了檢票口,江珏將門票交給檢票人員,在檢票人員確認時他鬆開了她的手,轉而將手伸到了她的面前:“那是因為你沒摸對地方,再仔細摸一摸呢?”
江珏的態度太過坦然,以至於很難讓人多想,就在她真的準備上手研究一下的時候,檢票人員檢完票把票根還給了他們。
還有其他人要入場,他們當然不能堵在這個位置耽誤別人。
於是這個話題暫且中止,江珏帶著她開始參觀畫展。
展館內空調恰到好處,不知道是因為整個展館面積足夠大,人流量也沒有外面看著那麼的多,並且大家都十分安靜,整個觀展並不吵鬧。
冉蓁雖然不懂藝術,知名畫家也只認識眾所周知的那幾個,但有江珏在她身邊,每到一幅畫前他都會耐心地給她講解。
江珏的嗓音非常好聽,在所有人都保持安靜的展館裡,他更是特地放輕了說話的聲音,在解說時向她靠近,溫柔的聲音將每一幅畫作以及作者背後的故事娓娓道來。
他是一個很會講故事的人,聽著江珏的解說,冉蓁還真的把這些畫給看進去了,甚至產生了“油畫中陽光下的白裙主打冷色調,襯托出了畫師對時代不滿的苦悶心情”的閱讀理解。
現在給她一張卷子,冉蓁覺得她能寫滿!
一個好的老師就是會起到截然不同的效果,上歷史課,冉蓁昏昏欲睡,刷短影片聽導遊慷慨激揚講解,冉蓁那叫個興致勃勃。
江珏很懂得怎麼把一個故事說得有趣。
他之前說他會為了她能有一個好的觀展體驗,提前做好功課,但冉蓁卻覺得江珏這個表現完全不像是做功課做的。
每一張畫他都像是早就印在了腦海裡,就連一些冷門的畫家,他都十分了解。
冉蓁不禁升起了一些敬意。
對自己的愛好如此用心的人真的了不起。
她那麼喜歡錢,也報不出各個國家每天的匯率變化,她對錢的重視好像大部分都用在參與網際網路做夢上了。
比如什麼“按一個按鈕就能獲得一千萬,但你會失去愛情”之類的。
但凡有一個博主說話算話,她現在多少也是一個世界首富了。
從江珏的神情上也能看得出來他對於不同畫家的喜好,在遇上他格外推崇的畫家時,他的話就會變多。
“很多畫家都是從很小開始就展露了自己獨特的天賦,我自認為並不算有天賦,便只能透過努力追趕一二。”
冉蓁聽著年紀輕輕就在國內外赫赫有名的天才畫家的凡爾賽,敷衍地點點頭:“啊……確實,你真不容易啊,嗯嗯,竟然是這樣,學到了,後來呢?”
她敷衍地格外不走心,江珏卻完全沒有在意,甚至笑意更甚:“你不是說我的手上沒有繭?現在要不要摸摸看?”
說著他將自己的手伸到了過來。
看著自己眼前這雙不比油畫遜色的手,再看江珏那張比畫還精緻的臉,冉蓁發現江珏真的跟她遇上的其他幾個男主不太一樣。
比如陳馳宇是根本不能和異性接觸,秦總是不跟她接觸就睡不好,但他本人可能對肢體接觸多少有點牴觸,所以取消了晚上的長時間接觸,只保留了早晨那一會兒兒的。
司淮之沒接觸過,還不清楚。